拿火把把葉雨晴守個四十八小時出來,只怕老祖那邊都下葬了,事情也會走到不可逆轉的地步。
而信仰逼供,直接排除在外,蘇悅兒雖然知道古代信神佛,但她更清楚,葉雨晴絕對不是什麼狂熱者;還有心理誘騙,蘇悅兒又不是心理學家更不是什麼催眠大師,所以也只能無視掉。
於是剩下的就是感官增加。不管是喜怒哀樂的人生四相,也不管是痛與冷熱的神經反饋,哪一個都是不能走到極端處,即便是樂,也有刑罰能叫人笑死,因為笑也會導致體內分泌激素,而過量的激素可不是叫人年輕,而是就此”三有那拉”了!至於悲壞肺,苦敗胃,怒傷肝也是不言而喻的。
痛覺是感官之一,也是歷代刑罰裡最能叫人犯不能承受的。可是有些犯人,是有頭臉的政治犯,經濟犯,刑罰用不好,能把自己套裡面去,還有些犯人,身體不好,若真是揮動鞭子,或是打板子,命都能沒了去。畢竟那種包著衣服打人,放張毯子拿棍子砸的法子,依然會留下大面積的創傷,而且犯人的身體未必承受的住。
所以刑罰的更新換代上,就有了痛覺的增壓。一般在現代社會是會給犯人注射神經敏感素,說白了就是神經興奮劑,使其感官的敏感度放大到百倍,那種情況下,用個夾子加到腋下,犯人都會有重錯覺,是有人把刀子紮在他腋下,要是誰再推他一下或是壓他一下,都能覺得是火車撞了他……
蘇悅兒沒有神經興奮劑,但是她卻知道人的自我防禦系統會產生精神警告,比如你被狗咬了,再見到狗,你心裡會有恐懼感,比如被滾燙的東西燙了,再拿類似的東西你會下意識的先去試探,一切都是因為精神警告在提醒你。
起先她用針紮了葉雨睛的腋下,並逗留了七秒,就是最大限度的讓她體驗到這種毒,繼而再扎她耳下淋巴時,本身神經的聚集會使得痛覺翻倍,但因著蘇悅兒先前描述的是十倍的翻倍,葉雨晴的精神警告便是提醒的她十倍,使得她的神經系統已經興奮起來,自己給自己放大到十倍。
蘇悅兒的再數九秒,就是因為精神對已經產生的痛覺的矯正與回饋,十秒是一個週期,九秒扯掉痛源,就是讓她保持了痛覺的記憶,卻無最後的矯正,繼而她要扎她的腳心,再此強調再擴大十倍,葉玉清的精神警告便讓她緊張的先想到了十倍是個十秒範圍,結果針只是碰到了表皮還沒到真皮,連痛覺還未產生呢,葉雨晴卻已經因為觸碰而導致神經提前量上升,自己把自己給逼的招了……
蘇悅兒看著葉雨晴這般模樣她只能慶幸她惜命,只有惜命的人,精神警告才會最大限度的起作用,畢竟她清楚的記得那次自己順手救了葉雨晴後,葉雨晴那隻肯喝鹽水的樣子,就足以見得她有多愛惜自己的命了。
“你要知道什麼?”葉雨晴的眼淚鼻涕還在淌,讓她此刻完全不似一個宅門貴妃,看起來更想一個落魄無主的流民。
“全部。”蘇悅兒不能問的太細,她不想自己吐露更多的資訊,不過聽廢話也是浪費時間的,所以蘇悅兒又補了一句:“你是聰明人,應該會明白什麼樣的內容能讓你少受罪。”
葉雨晴抽泣了兩下說到:“我知道的真的不多,老太太離世後,東方家的和悅王就忽然冒了出來,府中一切一下就成了他們說了算。我是個婦人,也不能參與其中,便不是很清楚……”
蘇悅兒二話沒說的摸針,那針一出腰包,葉雨晴便是急急地說到:“可是,可是我偷聽到一點,那個,那個悅王要白家藉此機會為他籌下糧草,還有,還有要東方家暗中收購鐵器,我,我聽到的就這麼多……”
蘇悅兒壓著心裡的震驚,捏著針衝著葉雨晴抬了手,於是葉雨晴忽而高聲喊到:“還有個我知道!他們,他們要把大嫂和太子是舊時的事捅出來,更要誣陷大嫂和太子有通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