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賀解刀,兩名甲士一前一後帶著他進去。
街道兩側站滿了人。
都用看稀奇的眼神看著南賀。
這裡除去州里來送補給,以及信使之外,再無一個外人進來。
這些目光看的南賀有些不自在。
一個老人緩緩走過來,眼神渾濁,近乎於呆滯。
什麼意思?
南賀準備開口。
老人輕輕的碰了他一下。
呯!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撞死人了!”
一個少年尖叫著撲過來,“阿翁,阿翁!”
南賀:“……”
他茫然舉手,“我沒碰到他。”
“你撞死人了。”
“哎!我看的真真的,那一下撞的夠狠啊!”
圍觀的人一臉同情。
“我沒撞!”
南賀無辜的舉起手。
“不是你為何……”
一個軍士回頭,罵道:“是明府的客人,都消停了。”
唰!
老人眨眼爬起來,一臉若無其事。
少年的淚水神奇的止住了,還吸吸鼻涕。
南賀:“……”
我這是來到了什麼地方?
楊玄正在聽取曹穎稟告城中的情況。
“糧食差些意思,不過勒勒腰帶也能熬過去……”
“明府。”胡章進來,“來了個人,說是來投奔郎君。”
誰?
包冬?
楊玄啞然失笑,覺得自己想多了,“讓他來。”
晚些,南賀來了。
站在一側的曹穎身體一震,緩緩拱手,眼中多了無數感慨。
南賀直勾勾的看著楊玄,緩緩走了進來。
噗通!
南賀跪下,淚流滿面,“郎君!”
曹穎的眼眶也紅了,胡章知趣的告退。
曹穎俯身道:“郎君,是侍衛,楊略那邊的人。”
“起來。”楊玄起身過去,把南賀扶起來。
這些可是他的班底,孝敬皇帝的遺澤。
“這一路艱難,辛苦了。”
南賀抹一把淚,“那些兄弟做夢都想見到郎君,小人此刻萬分欣喜。”
怡娘也聞訊出來。
“南賀?”
“怡娘!”
二人相見又是一番唏噓感慨。
南賀說了南周那邊的情況。
“二十餘侍衛,五十孤兒。”
楊玄點頭,“你先歇息,等我回來再說。”
南賀的到來緩解了楊玄麾下無將領的尷尬局面,但此刻他依舊要獨自出行。
“郎君要去何處?”
“去縱火。”
縱火這事兒也要郎君去?南賀怒了,“難道無人為郎君效命?”
曹穎指指邊上。
老賊和王老二正在看熱鬧,一個氣色委頓,一個看著傻傻的。
怎麼就這幾顆人?南賀:“……”
曹穎欣慰的道:“我們的……郎君如何說的?我們的隊伍又擴張了。”
……
進入秋季後,草原上算是安靜了下來。
所謂秋高馬肥,正是出征之時。
但華卓卻沒有這個打算。
“大唐依舊強大,北遼蠢蠢欲動,也只敢不斷襲擾,不敢起大軍攻擊,咱們暫且看看。”
華卓壓下了麾下的蠢蠢欲動。
十餘小頭領遺憾不已,有人說道:“可汗,我等何時才能馬踏中原?”
“是馬踏陳州!”另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