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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賊蹲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抬頭,“比號喪還賣力,這是誰?”
“孫間!”
隔壁,孫間跪在李晗身前嚎哭的滿臉涕淚。
“忠心耿耿。”衛王讚道。
李晗看了他一眼,“我若是回不來,他也難逃一死。他這是一半為我高興,一半為自己死裡逃生高興。”
特麼的,花花腸子就是多!衛王叫人去弄酒。
“起來!”李晗學衛王坐在臺階上,覺得涼悠悠的,長久騎馬,飽受摧殘的屁股倍感舒坦。
孫間起身,歡喜的道:“小人這便去準備乾糧,咱們回長安。”
李晗舒坦的靠在樑柱上,“你回去,告訴阿翁,我身體不適,不便於長途跋涉,便留在太平養傷。”
“小郎君!”孫間還想勸,李晗冷著臉,“速去!”
等孫間走後,衛王冷笑道:“美人還在,你只管帶回去就是了,功勞依舊有。”
“此刻帶著美人回去,從此梁王府就不用做人了。”
梁王府諂媚,竟然為皇帝窮搜天下找美人,臥槽!往日對皇帝的各種不滿呢?都是假的?
而且這等事兒犯忌諱,幾乎能在正史和野史中預留一個佞臣的牌位。
衛王:“本王看你卻不是那等在乎梁王府名聲之人。”
“兩百萬錢差點把我葬送在北疆,你覺著我此刻回去如何面對家人?”
“矯情!”
衛王起身,“備馬!”
李晗問道:“你去何處?”
衛王森然道:“殺人!”
……
潛州。
韓靖在潛州城中頗有些名氣,有文名,而且任俠豪氣,結交頗為廣闊,堪稱是知己遍天下。
衛王就藩潛州後,也曾邀請城中的名士來府中飲宴,韓靖長袖善舞,逢迎有術,很快就和衛王打成一片。
有了衛王的加成,韓靖在潛州更是如魚得水。
“飲酒!”
潛州刺史的家中,此刻高朋滿座。韓靖在中間左右逢源,這裡挑動氣氛,哪裡說個笑話,氣氛就這麼活躍了起來。
刺史張廷和人站在不遠處低聲說話。
“韓靖此人長袖善舞,哪裡宴請都少不得他,少了他,就顯得不夠活躍。”
張廷點頭,“確實如此。”
身邊人低聲道:“最近衛王府中動靜不大對,那位王妃的火氣大了些。”
張廷說道:“老夫執掌潛州一地,治理只是其次,要緊的盯著衛王府,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趕緊上報長安。”
身邊人笑道:“如此倒也省事。”
“不。”張廷有些頭痛的道:“衛王脾氣不好,一旦發作起來,不是重傷誰誰誰,就是砸了誰家。不過還好,沒死人,否則老夫也得跟著倒黴。”
“讓我等舉杯。”那邊韓靖舉起酒杯,衝著張廷說道:“使君為我潛州嘔心瀝血,這一杯酒,敬使君!”
張廷微笑頷首,“此人頗為知趣,下次再有宴請,依舊請了他來。”
身邊人點頭,“是!”
眾人仰頭就喝。
“痛快!”
韓靖放下酒杯,神采飛揚的道:“人生難遇一知己,今日群賢畢至,韓某心情激盪,有詩一首……”
這主持氣氛的能力堪稱是絕了。
一首詩畢,韓靖躬身,“還請使君指點。”
嘖嘖!
身邊人低聲道:“這奉承的毫無煙火氣,我遠遠不及。”
張廷微笑著指點了一番。
韓靖正色道:“我曾聽人說,人活一世最要緊的是聞道,領悟了道,就算是此刻死去也再無遺憾。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