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劾的罪名好找……”
梁靖看著北方,“讓他為北疆叫屈!”
幕僚不敢置信的抬頭:“……”
“別看耶耶!耶耶不是好人。”梁靖流露出了久違的惡少氣息,兇狠的道:“進言後,彈劾他!”
幕僚應了,隨即去安排。
梁靖站在那裡。
陽光很曬,他摸摸頭頂,“暖洋洋的,就像是個好人。”
……
宮中,皇帝震怒!
“老狗!”
看著地面上的碎瓷片,韓石頭低聲道:“陛下,怒傷身。”
皇帝的頭髮散亂了幾縷在臉頰上,雙眸中冷意四射,右拳緊握,沉聲道:“上次去北疆的醫官,叫來!”
上次去北疆給黃春輝診脈的醫官來了。
“黃春輝吐血,你以為他壽元幾何?”皇帝淡淡問道。
醫官回想了一番,說道:“陛下,前次臣去為黃相公診治,發現他經脈萎縮的厲害,不過是在用深厚的內息在強撐著罷了。
若說壽元,臣當時覺著應當尚有數年。不過生死大事,臣也不敢妄言。”
皇帝問道:“朕聽聞他吐血。”
“吐血?”醫官一怔,神色有些哀傷,“若是吐血,定然是經脈不堪。若是能靜心調養,尚有可為。”
皇帝擺擺手,醫官告退。
“可他卻挑釁北遼!”
皇帝的怒火減輕了些,“他這是想在走之前重挫北遼……不!北疆實力不足以重挫北遼,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想消磨掉北遼的銳氣。如此,為廖勁鋪路!”
皇帝的心情彷彿又好了,甚至令人傳了歌舞,開始演練前日編排的一曲。
韓石頭出了梨園,在宮中緩緩而行。
“見過韓少監!”
“韓少監安好!”
韓石頭默然頷首,直至回到自己的住所,拿出了石頭。
“陛下,黃春輝未奏而欲興兵,犯了人臣大忌。奴婢不知他為何如此決絕,不過想來,應當與北疆局勢有關。
黃春輝致仕,廖勁接任。廖勁乃大將,可否穩住北疆,誰也不敢妄言。黃春輝此舉便是為他鋪路。堪稱是膽大妄為。
奴婢在想,廖勁也撐不住幾年,在他之後,會是誰?”
第二日,鏡臺的訊息來了。
“韓少監,趙三福來了。”
韓石頭出來,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說道:“天氣不錯。”
趙三福急匆匆來了。
“韓少監。”
“撿要緊的說。”
“是。”趙三福說道:“主要是北疆那邊的訊息。”
王守還在進宮的路上,他此刻趕來,便是先把要緊的訊息通稟給韓石頭,也就是皇帝。隨後,韓石頭會對應兩份訊息,若是有岔子,誰出的岔子,找誰的麻煩。
這也是一種制衡。
“黃春輝吐血,隨後城中抓捕洩密者……”
“黃春輝隨即校閱北疆軍,當街誇讚廖勁,以及……”趙三福看了韓石頭一眼,“以及陳州刺史楊玄。”
韓石頭淡淡的道:“僭越了!”
“是。”趙三福接著說道:“隨後廖勁出手,勸降南歸城守將,北遼大族孫氏子弟孫彥……”
“可還有?”
“沒了。”
“辛苦了,陛下記得你的忠心。”
趙三福感激零涕,“多謝少監。”
趙三福告退。
一個女官正好來梨園,見到韓石頭就笑道:“韓少監怎地發呆呢!這是曬太陽曬舒坦了?”
韓石頭抬頭笑了笑,“是啊!舒坦。”
隨後,梨園內再度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