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人生而幸運,可有人悲苦,有人富貴,這便是後天的不同。這也是一種磋磨。所以玄學等方外宗派都在尋找解脫之道。我當初在玄學也學過些,大多不記得了。”
小子打臉了啊!
寧雅韻繼續撫琴。
“玄學追求解脫之道,從修煉中,從那些大德留下的經文中去尋求答案。可那些只是前人智慧啊!”
“什麼意思?”
“能幫助別人解脫的,不一定能幫助你。你看那些前人智慧,看他們如何對待世間萬物,能獲得許多感觸。
這只是給了你一個方向,或是說給了你一個火種。可這個方向對於你而言是否正確,這個火種點燃之後是否會燒傷你,都不得而知。”
楊玄的聲音清晰傳來,“人生是一場苦旅,能渡你的,唯有你自己!”
外面沉默了下來,楊玄趁機敲門。
“進來。”
寧雅韻開口。
楊玄進來,笑道:“掌教好雅興。”
寧雅韻起身給他弄茶水,楊玄也不管,拿起一卷書看。
茶水泡好,清清幽幽的。
二人相對而坐。
寧雅韻神態自若,彷彿能如此坐到地老天荒。
你不說話,老夫便修閉口禪。
老帥鍋的沉穩,讓楊玄也無可奈何。
“掌教,玄學想發展,困頓於一隅之地萬萬不可。先說人才,玄學子弟最重心性,可天下多少人能漠視名利?
其次,臨安,終究還是小了。看看山門,說實話,先前我進來時,看著格外心酸,想著堂堂的玄學,當初在長安的山門多大?子弟多少?可怎地……”
楊玄感慨不已。
“老夫記得,上次你說新山門宏大。”寧雅韻淡淡的道。
老寧,打人不打臉啊!
楊玄打個哈哈。
寧雅韻開口,“你說了半晌,卻不肯說上次老夫對你的評價,草莽龍蛇。只需拿出這個評價,你就可威脅老夫……不跟著去,以後你倒黴,玄學也沒好下場。”
楊玄說道:“做人,還得有底線。”
寧雅韻頷首,“這便是老夫欣賞你的地方。行事該狠辣便狠辣,該柔和便柔和。有底線,說得好。”
“掌教……”
若是能唱情歌打動寧雅韻,楊玄就準備開一場演唱會。
寧雅韻說道:“老夫今日看著你,覺得變了些。”
“變了?不會是變成什麼古怪的東西吧?鼉龍什麼的。”
楊玄笑道。
寧雅韻搖頭,“不,好像,長角了。”
龍蛇頭上長角……
就在楊玄摸著頭頂時,寧雅韻問道:
“誰在?”
安紫雨的聲音傳來,“都在!”
原來,都在等候結果呢!
寧雅韻起身。
“準備,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