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足以讓自己犯險違背門規,為她去稟報此事,破例幫她加入聚賢宗呀!
想到這裡,這人溫和地笑了一下,“對不住,姑娘!我們聚賢宗自開宗一千多年來,只收男子,從來沒破例收過女弟子。”
聽見這話,千嫿一臉失望,她不知道管事的心思,卻也相信人家沒有必要,拿這一戳就破的話來矇騙自己。
出於禮貌,千嫿還是衝對方笑了笑,“既是如此,我初到此處,請您提點一下,小女子想要修真,該投向哪處?”
管事一聽,也笑了,“聚青芒之所以叫聚青芒,是因為此城不同於別的城池。城中只有三大宗派。分別是我們聚賢宗、青蘭臺和束芒門。除了我們聚賢宗,其他兩宗皆收女弟子。”
聞言,千嫿點點頭、認真記下,那人又道:“至於投向哪處,我也不便講。全憑姑娘自己的造化吧!”
既是千嫿聽得雲裡霧裡,也知道初次相識,人家說了這麼多,也是仁至義盡了。
“多謝您的提點。”千嫿施了一禮,就向城中走,尋思自己沒有這城中的錢幣,天徹底黑下來之前,必須趕緊找個地方落腳。
只是才走出幾步,就預知到了什麼,回身叫住也要離開的管事。
“管事大人!”
“姑娘還有事?”這人以為千嫿還是因為不死心,想再求求他,不覺間微露不耐煩之色。
“請您告訴方才阻攔我入城的那人,就說今日之功千萬讓給他人去領,否則……”說到這裡,千嫿的左手腕又是一疼,疼得甚至說不出話來。
“否則怎樣?”千嫿這沒來由的話,管事聞聽倒是好奇起來。
“反正,就是大禍!您一定告訴他。”千嫿瞄了一下自己的左腕,不敢再透露天機,只能含糊其辭,希望可以救那人一命。
千嫿說完就走了,管事看了看千嫿消失的地方,有回看了一下城門口那弟子,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奇怪的小姑娘。
良久,管事驚異地發現,自己竟還因為一個陌生小姑娘無端端的話,不能抉擇站在原地。
聚賢宗管事不禁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這小丫頭,神神叨叨的,害得我差點就信了……”
他暗道若不是自己在城中辦事,還真窮其一生,也不會遇見這麼奇怪的人。
再說千嫿與那管事漸行漸遠,手上的痛感也慢慢消失,撲奔著一個方向走,也分不清楚是東西南北。
終於在夜幕降臨之時,來到一處類似家宅的大門前,此宅門前有一道鴻溝,上架一座可供三人並行的吊橋。
遠遠地,千嫿看見那家宅的搭建風格極為秀雅,全部像是個門派大宗。
遲疑自己要不要上前就見幾名服色一致幽蘭的男子,正應著一個為首女子的指揮,要收起那吊橋。
千嫿瞧著那宅邸頗大,匾額上只有三個字,雖然字她不認識,可是居中的字,有如一朵綻放的蘭花。
“等一下!”
千嫿猜測這座“大宅”就是那聚賢宗管事口中三大宗派之一的青蘭臺,想要投入此宗,也便大聲呼喚那幾人。
為首的女子二十幾歲的模樣,向遠處的千嫿這邊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已經收好的吊橋,就揮手讓那幾名男子退下。
再定睛看了千嫿一眼,不予理會她,轉身就要回宅子裡去了。
“這位姐姐!”千嫿看見那幾個男子聽命於這個女子,常理猜度她應該是有些地位的,自己斷然不能錯過機會。
那女子一身橙色衣裙,回眸之間盡是疑惑。
“這位姐姐,我方從遠方來到城中,想進入咱們青蘭臺修行,不知道可否通融一下?”
那橙衣女子瞟了千嫿一眼,沒有從她身上感知到任何修真之人該有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