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純之物。
可是攸關性命的時刻已顧不得那麼多,垂下自己的右臂,在轉吸之間將體內的靈氣逼迫向自己的左臂。
身上披著的東西忽然移位,一下子把千嫿的視線全部遮擋住,耳邊傳來一聲,“老實待著,一動別動!”
蓄積在左臂之內清濁混合的靈氣,因為千嫿的分神靈氣驀然四散,身子猛然間膨脹且伴著一震,她被震盪的咳嗽幾聲,除了靜止不動,還真的是無暇他顧了。
千嫿忍耐著背傷的刺痛。拼盡全力壓制體內僅剩下的那股反抗妖靈,但是耳邊兩方打鬥的刀鋒碰擊聲還是清晰入耳。
自她身後出面去擋住那飛來利刃的人,開始時候似乎很佔上風,只是那如一塊薄鐵片的鈍刃彷彿慢慢熟悉了這人的出招的方法。開始大舉反擊。
那東西千嫿越想越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思慮著自己一直壓制不下那股妖靈,最後只能給恩人添麻煩。
遂而回憶起暫時鉗制住鼠妖的兩火合力,取出一枚火紋崖幣。攥在左手裡使勁摩擦著燭淚。
清冷伴隨著鬼氣過分陰涼的盛夏之夜,千嫿本來冰冷的左臂忽然融入一股好似洪流的火氣,反向而用,迅即壓迫妖靈不得不聚集在一起對敵火氣。
可是,千嫿只固執地認為壓下妖靈重要,卻忽略了崖幣一出,定會招致引狼入室的結果。
尤其是在這麼黑的夜,群鬼集會的時刻。
一陣勁風迎面刮來,掀開了千嫿臉上遮蓋物,可是那並不代表著二者之間的對戰就此結束了。
一塊無鋒薄鐵。直逼著她眼前飛來,眼看著就要貼上了她的臉。
一隻彷彿老虎利爪的鐵手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握住了此物,手指輕動,“咔”一聲,三尺長的鐵片碎成兩半。
“啪啦”、“鐺”兩聲,鐵片和別的什麼東西就落在了地上,千嫿雖驚嚇不已,卻不忘回眸看看救自己的人真顏如何。
不容分說地伸手將千嫿的身子轉向另一側,對方顯然是不願意千嫿看見他的面目,她即便好奇。經過多番歷練也有了分寸。
望著還在紛紛而至的火色光點,深深屏氣,而後用力調息一下,那些光迅速集中一下全數進入千嫿的手臂裡。
調息完畢。千嫿低頭看向腳邊兒的兩段廢鐵和一塊掌心大的烏漆漆的“鵝卵石”。
蹲下身凝視著這廢鐵和石頭出神,頃刻之間,千嫿了悟於心,口中喃喃道,“戕和鬼玖?天啊!”
鬼玖,通靈鬼石。可開啟人界通往鬼域的石頭。戕,索命鬼器,狀如無鋒薄鐵。鬼玖鑲嵌其上,使其奪人性命。
鑲嵌著鬼玖的戕是會成長的鬼器,索要人命,千命而長一尺;如果索了有根骨之人或精怪的命,十命如妖增長百年修維。
千嫿兒時頑皮,姐姐總是拿著類似這樣的石頭丟她玩兒,並警告她見到持有這種石頭的人一定快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那時千嫿不懂,後來去了榮素族,和素蒼藤一起翻閱古籍的時候再看見此物,立時瞭解了姐姐對自己的苦心,已是經年累月了。
古籍上說這戕本長只有一尺,現在長至三尺,可見這把戕的鬼靈、戾氣已經頗重,若不是有能人,自己早就……
直到此時,千嫿才覺得自己現在太過安全了,進而想起鬼器已毀的事情。撿起依舊可用的鬼玖,環視自己的前後左右,除了零星的鬼魂,哪裡還有能動的?
撫了一下自己的頭頂,罩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見了?
回視自己的身旁,見街面並不是很陌生,復笑著看向自己仍緊攥著的右手:多虧了追你半天,不然憑著我出神入化的路痴本事,怎麼找到回去的路?
鬼氣未去,所以千嫿仍然不敢放鬆警惕,即便如此,她還是在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