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嘶吼著,梗在喉嚨那裡,讓他不自覺將牙齒都緊緊咬合。
生怕這莫名的情緒從口中洶湧而出。
兩道身影毫無察覺地路過三人所在的方位,徑直朝著大坑的方向走去。
其實一路上只有那名年輕俊逸的校尉諂媚逢迎,那肉山一般的妖魔卻是半句話都沒有說過,神情寡淡,眼中卻似乎藏著無盡貪婪。
“你說有年輕女子?”妖魔低沉的聲音如同巨石摩擦。
年輕校尉身子更壓低了幾分,笑道:“您老想要多少有多少。”
只見那肉山伸出爪子掏了掏褲襠,隨口道:“老子要洩火,現在有嗎?”
“現在啊,只有一些孩童了……”
“吭哧~算了,將就用完,就吃了,哈。”
“……”
一人一妖的身影遠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中,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
石壁旁,過了好一會兒,司徒問風才從嘴裡咬著牙憋出了兩個字來。
“畜生!”
司徒亦云也是雙目通紅,雙拳緊攥,指甲都似乎要鑲嵌進肉裡。
“稷山縣的校尉,莫非都是這種渣滓不成?”
這個時候,他們都想到了在惡血山腳下攔住他們的那名校尉,很顯然,那人對他們下殺手的目的如何,到了此時已經揭曉。
這兩名稷山縣校尉,勾結妖魔!
沉默了一會兒,司徒問風心中憤怒翻湧,卻強忍著,對兩人說道:“此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事到如今,我們唯有回去將訊息傳達,才可揭曉稷山縣的惡行。”
說著,便要將兩人拉出洞穴。
司徒亦云沒有動彈,雙眼赤紅道:“倘若搏殺,我們可有勝算?”
司徒問風沉默了一會兒,答道:“一名化形圓滿,一名化氣圓滿……我們沒有半點勝算。”
且不說那名化氣圓滿的校尉,就光是那隻妖魔,便肉身強橫,同境之內更勝修行者。
更不要說他們要同時對付妖魔和那名校尉了。
真生死搏殺起來,司徒問風沒有信心可以護住兩人。
想到這裡,司徒問風注意到了面無表情的王守庸,心中便是一個咯噔。
“王守庸,你也不要衝動,我知你肉身不俗,但縱然你能擋下化氣境一擊,還能擋住十擊百擊不成?我們此時要做的,應當就是速速趕回臨水縣,請廖大人定奪此事。”
說罷,司徒問風便不顧兩人的反應,強行以化氣圓滿的氣力將兩人抓起,一路出了洞穴。
到了洞穴外,空氣總算清新,司徒問風見兩人沒有反抗,心中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下,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你們能聽進道理是最好,魯莽之下極有可能丟了性命,現在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臨水縣,請來援手剿滅妖魔。”
頓了頓,司徒問風偏過頭,低聲道:“興許也來得及。”
說著,司徒問風便以奇特的韻律在右手的手鐲上抹了三下,三人的腳下便浮現一道一丈方圓的挪移法陣。
正是他們在惡血山腳下逃離的那道挪移法陣。
司徒亦云面如死灰,沉默不語。
其實他們都知道,司徒問風所說的回臨水縣請幫手,再快也得幾個時辰。
來得及……只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謊言罷了。
法陣天地之氣流轉,漸漸充盈,只需要幾息就將觸發。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守庸突然向後退了兩步,竟然退出了法陣範圍。
司徒問風和司徒亦云愕然地看向王守庸。
只見王守庸面如平湖,波瀾不驚,一雙眸子卻幽深得嚇人,其內似乎蘊藏著一千萬種莫名的情緒,讓司徒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