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的嘴巴有時候不饒人,其心倒是比其他人要善良一些。也可以請他們夫妻幫我管理著菜地,有懷真兄妹鎮壓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至於爺爺奶奶,阿牛和狗仔已經改變了很多,我相信他們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看著顏氏餓著兩位老人家。或者就讓兩位老人家帶著阿牛兄弟留在我們家裡住著,既不用擔心兩位老人家再遭到顏氏的虐待,也能幫我們看守屋子。”
夜千澤一直沒有答話,但眼神柔和,唇邊噙著寵溺的笑意。
“千澤,你有意見嗎?”
寒初藍輕問著身邊的男人。
夜千澤笑:“我說過這個家你作主,你安排好就行。”
寒初藍撇他一眼,家裡的事,每次和他說,他都是這種態度。不過也好,就因為他是這種包容的態度,她才能大展拳腳,放手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其實,她該感激他對她的縱容,在這個封建設的社會里,女人是沒有多少自由的,可他卻給她無盡的自由,只要她想做的事,他總會想方設法幫她圓願。
有些事,他不說,她不問,不代表她心裡不清楚。
她能在短短數個月發家致富,離不開他的暗中安排及幫助。
這個男人,他的心思是細膩的,想到的有時候是她想不到的。
站起來,夜千澤也把寒初藍拉起來,攬著她的腰肢,帶著她躍下了大石頭,“咱們下山吧。”
“嗯,先向師尊他們說聲再見吧。”寒初藍拉著他先去向代青道別,再放任他拉著她下山。
代青沒有相送,只在兩個人離開後,摸了摸猛兒的老虎頭,似嘆非嘆地說道:“那小子向來都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從不打招呼,今天難得地在離開前來告知一聲,那丫頭,是個懂事的。”
猛兒嗷了一聲,算是附和代青的自言自語。
……
帝都。
皇宮。
慈慶宮。
長廊下,每隔幾步便是一位宮女,似是列隊而站。
兩位身著明黃色宮服的女人站在那裡,其中一個頭上戴著鳳鈿,一個頭上插著金步搖,戴著九尾鳳錨的那個女人,年紀在六十五歲左右,高佻的身材並沒有因為上了年紀而有佝僂,臉上保養得也不錯,皺紋比其他同齡女人要少很多,從她的輪廓中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時是一位絕色傾城的大美人。
扶著她的那個女人,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也是一位大美人。
“母后,屋外冷,臣妾扶您回屋裡去吧。”年輕的女子輕輕地說道。
“今年的冬天似是特別的冷,這雪,下了一宿,還沒有停下。”老齡女子也就是大星王朝的太皇太后,望著隨風飄舞著的雪花,淡淡地說著。
稱太皇太后為母后的女子,則是當今太后,少帝的生母,元缺的姐姐。
望望下個不停的大雪,元太后淺笑著:“是呀,這雪下了一宿了。”
“很久沒有那般冷過了。”太皇太后又說了一句。
元太后應著:“皇上兩歲的時候,那年冬天最冷。”
“許是她怨氣不散,老天爺才會連降一個月的雪,凍死無數百姓與她陪葬。”太皇太后似是嘆息著,細聽下,卻能聽到她話裡帶著對那個她的厭惡。
元太后自然知道婆婆嘴裡的那個她是誰。
她沒有接話。
太皇太后也不等她接話,繼續說道:“如果沒有例外,哀家派去的人已經到了清水縣的張家村了。”
元太后還是不接話,也不敢接,更不知道接了之後該說些什麼。
太皇太后忽然笑了起來,笑容比那飄舞著的雪花還要冷。
“他不會回來的!”
元太后微愣一下,她對婆婆的心思,總是摸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