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軍夜襲燕山城。
餘許心領神會。
夜千澤才放心地帶著寒初藍走了。
……
“星月,想辦法弄點冰塊來!”
一進家門,夜千澤立即低沉地吩咐著。
遠遠地跟著回來的星月,咻一下就閃身不見了,找冰塊去。
拉著寒初藍進屋裡去,夜千澤就撕下了寒初藍臉上的面具,看著她俏麗的臉上印著鮮明的手指印,他的鳳眸又變得森冷起來,才接到父王出事的訊息,轉身又看到愛妻被打,要不是愛妻一頭扎入懷裡就哭,後來又緊緊地拉著他不讓他去找玉鈴蘭算帳,他估計真會和玉鈴蘭發生衝突。
“千澤,你別生氣,是我反問玉鈴蘭,如果少帝讓她扒大將軍的祖墳,鞭大將軍祖先的屍,大將軍是不是照做,然後大將軍一氣之下才會給我一記耳光的,我的言詞太尖銳了。”寒初藍小聲又歉意地解釋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夜千澤。
剛才心裡委屈,現在心平氣和了,寒初藍覺得自己真不應該那樣質問玉鈴蘭。
古代的人和現代的人思想不一樣,他們都有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固執思想,玉鈴蘭說她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也是正常的。她反駁玉鈴蘭的話放在這個年代裡,就是大逆不道,讓夜無極聽見,保證摘下她的項上人頭。哪怕玉鈴蘭知道當年先帝登基的真相,畢竟先帝是勝利的一方,玉鈴蘭又與元太后是手帕交,更是玉家繼承人,玉鈴蘭站在先帝那一邊,就要一直忠誠下去,如今少帝讓玉鈴蘭降掉夜千澤,她明白少帝不過是想除掉真正的皇位繼承人,卻也只能那樣做,因為玉鈴蘭一開始就站錯了隊伍,便要一錯再錯下去。
還有,她剛才不該在一氣之下衝口而出,僅憑那些話,玉鈴蘭就可以置她於死地了,才給她一記耳光,已經是格外的手下留情。
禍呀,果真都是從嘴裡捅出來的。
寒初藍心裡後悔死了。
夜千澤的臉頓時綠了起來。
寒初藍的歉意更濃了,“千澤,我闖禍了。要是玉鈴蘭把這些話告訴了少帝,咱們都得死。我怎麼能無所顧忌地在玉鈴蘭面前說出那些話來?”
“藍兒,你平時行事沉穩,這一次怎麼會?”夜千澤想指責,瞧著愛妻紅腫的臉,又不忍再多說,捕捉到愛妻的歉意,他知道妻子也知道錯了。
怪不得玉鈴蘭動手打人了,換作任何人,都會生氣的。
“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聽到戰神的故事時,就對她有一種特別的好感,後來你說她是我們的政敵,可我對她還是有好感,初見她,她是又冷又酷又無情的,可我對她的好感還是不退,她被東辰帝君劫走後,我忽然心裡會痛,也很擔心她。還有,千澤,剛才她打了我,她也錯愕,眼裡好像有心痛。”
寒初藍覺得自己對上玉鈴蘭後,就是各種的不靠譜,變得像個三歲孩子似的。
夜千澤抿緊了唇。
“反正我一遇上玉鈴蘭,就變得弱智。”
寒初藍總結了一句。
夜千澤眸子更加的深沉。
寒初藍一邊深思著,一邊胡亂地嘀咕著,嘀咕了什麼,她自己其實並不知道,“千澤,如果東辰帝君是我的親爹,那我親孃是誰?歐陽烈劫走玉鈴蘭做什麼?既不用她來威脅玉鈴蘭的人,也沒有傷害玉鈴蘭,謠傳歐陽烈不是恨死了玉鈴蘭嗎?有機會劫走仇敵,怎麼可能讓仇敵毫髮無損地回來?還有這幾天大家都在找,怎麼就沒找到兩人,兩人失蹤這幾天會在哪裡?千澤,你說歐陽烈心愛的女人,會不會就是玉鈴蘭?這樣的話……玉鈴蘭會不會是我親孃?”
寒初藍嘀咕著分析完後,夜千澤的臉白了,寒初藍自己的臉也白了。
屋裡一片死寂,夜千澤望著寒初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