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顛屁顛地跑來了,這不,爹的臉上還有著滿臉的風塵呢。”
“咳咳——”
冷情被帝君的話驚得又咳了起來。
屁顛屁顛?
他怎麼覺得這個詞形容得有點不雅,有點像一隻大肥鴨走路的樣子。
寒初藍失笑,知道歐陽烈來這一趟,是衝著玉鈴蘭來的,她也不點破歐陽烈的謊言。伸手,她也挑起了一塊點心,優雅地把點心放進嘴裡,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斜睨著歐陽烈,故意說道:“藍兒從爹的臉上只看到欣喜,欣喜還是聽到我娘來了才有的,倒沒看到風塵。爹,你確定你真是一路趕來的?”對於歐陽烈又一次說她腹中的胎兒是女兒,她都懶得去辯了。
是男是女,她不在乎,反正都是她的孩子。元缺替她把過脈的,他說小小千澤,等於告訴她,她懷的其實是男胎。父親和兄長們估計得失望了。
從歐陽易的嘴裡,寒初藍知道歐陽家陽盛陰衰,所以她與歐陽易僅是堂兄妹關係,歐陽易也把她這個堂妹疼如手中寶。
說一句老實話,她心裡渴望著回家,見見那些兄長,體驗一下被人無私地疼著的滋味,肯定很幸福的。可一想到她與夜千澤的夫妻關係,她又不得不防備著,防著自己回去了,他們不讓她回到夜千澤的身邊,也害怕他們會一次次地問她,如果夜千澤帶兵踏入了東辰國,她會幫著誰?
歐陽烈趕緊把自己的俊臉湊到寒初藍的面前,抬手輕拍著自己的臉,很認真地說著:“藍兒,你細細地瞧瞧,爹的老臉上真的風塵僕僕呀,爹也真的是想來看看你和我的外孫女。”
冷情又輕咳了一下,覺得歐陽烈的舉止,嗯,不像以前那個嚴肅的帝君。
扭頭,歐陽烈瞪了冷情一眼,哼著:“你老咳什麼?”
“屬下該死!”
“再咳一下,朕就取一蘿筐的辣椒,全都剁爛,把你的臉埋進辣椒堆中去,讓你咳個夠!”
“咳咳——”
吃著點心的寒初藍,倏地猛烈地咳了起來,還被點心嚥著了。
“藍兒。”
“公主!”
歐陽烈與冷情都急了起來。
歐陽烈趕緊去拍著寒初藍的後背,冷情則飛快地倒了一杯茶遞給寒初藍,寒初藍接過茶,喝了一大口,才把嚥著她的點心吞了下去。
“藍兒,沒事吧?”歐陽烈緊張地問著。一副擔心夜千澤回來會劈了他的樣子。
“爹,你高招,高招。”寒初藍吞下了點心後,笑著朝歐陽烈豎起了大拇指,贊著歐陽烈治冷情的法子。
歐陽烈與冷情:……
冷情默默地看一眼歐陽烈,然後默默地退到牆角去畫叉叉反省去,因為他的輕咳害得公主差點被點心咽死。
歐陽烈乾笑兩聲。
當皇帝的人要懲治宮人,法子多了去。
他雖然算得上是個好皇帝,也抹不去他是皇帝的身份,自然也會有懲治人的法子。
“藍兒,爹也不瞞了,爹來這一趟,既有正事與千澤商量,也有私事。你娘既然來了,你一定要讓你娘住到這裡來,咱們一家三口也好團聚團聚,還有……爹希望你能勸勸你娘,讓你娘給個機會爹,至少讓爹能和她說說話呀,不要一見到爹,就一劍刺來,她又狠不下心真的刺死爹,每次傷著爹了,爹痛,她也痛。”
寒初藍抿著唇沒有馬上說話。
歐陽烈對玉鈴蘭的愛已到刻骨銘心的地步,玉鈴蘭何償又不是?但玉鈴蘭還恨著歐陽烈,想讓她放下所有仇恨與歐陽烈平平靜靜地相處,真的很難。
寒初藍心疼母親,也心疼父親。
歐陽烈的神色黯然,也心傷,輕輕地說著:“藍兒,爹也知道這一輩子都無法得到你孃的原諒,爹只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