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朝那個家走去。
“哥,你有沒有發現,爺除了在姐姐面前還會笑之外,在我們面前都不笑了。”
懷真嗯了一聲,不僅如此,爺的變化還很大,姐姐也是。他們初來的時候,寒初藍待人接物都還帶著幾分的淡冷,讓人覺得她不好親近。而現在的寒初藍,待人接物的態度和藹很多,笑容也多了很多,偶爾還會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這是因為愛吧。
懷真如此猜測。
夜千澤和寒初藍彼此愛上對方,所以彼此都在為對方而改變。
“也只有姐姐才配得上爺,真羨慕爺對姐姐的好。”
懷雲由衷地說著。
瞟了妹妹一眼,懷真似笑非笑地逗著:“雲兒,你是不是也想找個男人來對你好?過了年你就十三歲了,也可以許人了,哥得請求爺幫你細心留意一下,幫你尋戶厚實的人家。”
懷雲臉上一紅,嗔著:“哥,你說到哪裡去了,雲兒還小呢。哥哥在雲兒之上,哥哥尚未娶,雲兒豈能先嫁。還有,雲兒希望能自己尋找自己的幸福。”
“什麼自己尋找幸福?自古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爹孃雖然不在了,我是你兄長,長兄為父,理應由哥來幫你作主。”懷真才十四歲,對某些事倒是堅持得很,一板一眼的。
懷雲微嘟著嘴,小聲地嘀咕著:“姐姐說過了,幸福是靠兩個人去爭取的。姐姐說她沒有辦法再決定選擇,只能努力去改變,讓我一定要自己爭取自己的幸福。”
整天跟著寒初藍去菜地裡幹活,寒初藍常常會灌輸一些獨立自我的思想給她,她是覺得寒初藍對於婚姻的態度驚世駭俗,靜下心來想,又覺得寒初藍說得很對。
千百年來,女人的婚姻都由媒婆和父母掌握著,不能自己作主,講究的是朱門對朱門,柴門對柴門,可真正幸福的又有幾對呀?
寒初藍一醒過來已經是夜家的小媳婦,她無法選擇不嫁夜千澤,她只能選擇去改變現狀,讓自己的相公愛上自己,也讓自己試著去愛上自己的相公,努力地讓一樁透著不幸福的婚姻變成幸福的婚姻。目前來看,寒初藍的努力還是成功的,她改變了夜千澤,得到了夜千澤的一顆真心。
懷雲雖然是嘀咕著,但懷真還是聽見了,他略感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吃驚於寒初藍的那一番幸福論。
懷雲沒有再和兄長討論感情問題,反正她還小,才十二歲,要嫁人,還要再等幾年呢,姐姐說了,她在未滿十八週歲之前,都不會替她找婆家的。距離十八歲,還有六年,所以呀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聽著簡單,實際複雜的問題。
看著妹妹歡快地走回到家裡去,懷真再次望向那個蹲在桶邊笑著撈魚的小女人,以往,他只覺得這個小女人有點小聰明,膽子大,也能幹,倒是沒有覺得有太多的特別之處,此刻,他才知道,那個小女人腦袋裡裝著什麼,是他永遠都摸不透的。
“大條的魚宰了煮魚湯,這些都是懷真捉的,懷真運氣真好,捉到的都是大條的,我和懷雲捉到的都是小魚小蝦,可以煎了,放點油鹽,再喝紅薯粥便有了菜。”寒初藍把所有魚以大小區分開,一根手指以上粗的魚打算用來煮魚湯,小的都拿來煎了。
“藍兒,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這個家都是你說了算。”
夜千澤寵溺地說道。
寒初藍嗯了一聲,看到懷真兄妹回來了,她招呼著兄妹倆:“懷真,懷雲,我們一起殺魚,清洗了腸肚再煮,否則魚湯全苦的。”
“好。”
兄妹倆齊齊應著。
“藍兒,我做什麼?”
夜千澤淺笑地問道。
“你等著吃便行,我打魚,就是想煮魚湯給你喝,你什麼都不用做,要是真的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