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頭婚那年,您說,一十多歲大小夥子,頭回結婚,頭前兒晚上哥哥伯伯嘛的得告訴你明兒該怎麼玩兒吧?
這麼著,您姐兒幾個先拿磚頭兒玩著,茲聽我說。
哎呀嗎呀,說書地啊,七爺兒為嘛不乾淨啦!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吶~~真他媽想拿磚頭拍你丫~~
上回書說到那延珏睡過頭前兒的福晉,不少看官喊了——
第八五回 延珏拼命備秋獮 小猴初次摸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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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浮現了一個延珏掛著滿身線頭兒的衰模樣兒。
小猴兒攤開手,瞧著那她這輩子第一次摸過那針和線。
咳咳。
“來,給你。”舒舒把什麼塞到了小猴兒的手裡,“這針是城南李麻子家的,針尖兒潤著呢,用來做活兒,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哪兒是她的字兒啊?
字?
嗓子眼兒咕嚕一口唾沫,小猴兒無言以對。
“不過這個我道是不擔心,你的字寫的那樣的好,女紅也差不到哪裡去,不過是個貼身的小件兒,想是難不倒你的。”舒舒道。
此時穀子心裡想著,小爺兒縫的荷包能裝東西麼?
小猴兒斜眼兒瞄了眼跟她一樣頭疼的穀子。
準備?
“你這嘴。”舒舒失笑小猴兒的直接,可又喜歡的打緊,笑了半晌,又柔聲道,“雖說為的是走個形式,可那麼多爺兒在場,這賽巧也得好好準備著,千萬別丟了爺兒的臉面。”
小猴兒瞭然的點點頭,“就是忽悠他爹,他大哥是個好哥唄?”
原來如此。
舒舒笑笑,壓低了幾分聲音道,“沒有爹是不盼著兄友弟恭的,鑾駕上的那個,也不例外。”
她精歸精,可也大多是市井上的,這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的課程,她道是真沒修過。
“……”小猴兒瞥瞥嘴,不懂。
“我倒是說大嫂怎麼在這兒節骨眼兒上,肯跟大爺兒擰著勁兒張羅咱們各府妯娌聚聚呢,合著翻過來,倒過去,還是為了大爺兒。”
就在一眾福晉走後不久,留在府上與幾位福晉繼續吃茶的舒舒便笑道。
“果然!嫂子果然好想法兒,這樣果是熱鬧許多!”接二連三的捧聲兒響起,然此時,這話聽在有心人耳裡卻是另一番明鏡兒。
“從前咱們不過也是提前兩日給自家爺兒做些貼身的小玩意兒,乞巧那個晚上拿出來跟大夥兒獻醜,今年麼,我道是想著,若是咱們咱們做這些東西,直接掛在爺兒的身上,讓他們哥兒幾個也參加,給咱們展示展示,再行比對,豈不是更有意思?”
“怎麼個彎子?”眾人都好奇,烏林珠接著道。
許是這些個福晉或多或少都習慣了這老七媳婦兒的糙樣兒,烏林珠也沒有什麼異樣的繼續道,“我是想著,咱們今年的賽巧,要比往年多轉個彎子,那樣才有意思。”
瞧著那不明所以,一臉委屈的端著茶杯的淳烏,小猴兒真沒憋住樂,這一笑,實在幸災樂禍,一旁的舒舒咳了幾聲,跟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太明顯,沒招兒,小猴兒只得抓起一蘋果,吧吧的嚼了起來,堵住了嘴。
噗——
“嗓子不幹麼!”烏林珠一聲低喝,制止了這淳烏越白話越遠的話兒,給一旁伺候的春禧遞了個眼神兒道,“給四福晉倒茶!”
“這百姓家的姑娘們賽巧,不過是做些袖口,領口等小玩意兒相互贈送,可咱們各個王府的可不一樣,咱們這些皇家媳婦兒,要賽就得賽的有意思,要賽就得賽的——”
周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