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老鴇的描述，京兆府請畫師畫了那男子的畫像，在京城四處搜尋，並懸賞提供有用線索之人。很快有人認出，那男子是韓王府的馬伕，韓王逛花街柳巷時，就是那男子趕車。 韓王的馬伕阿臺很快被帶到京兆府。經倚嬌樓老鴇辨認，正是他將憐月賣到倚嬌閣的。阿臺也承認，他賣憐月是為了換銀子拿去賭。 憐月的東琉名字叫芳子，韓王玩過之後就將芳子賞給了他，他玩了幾次之後就膩了，便想到將芳子賣到京花樓換點賭資。 春杏樓的老鴇還交代，憐月的飲食習慣和其他姑娘完全不同，她喜食生魚，總是將房間裡弄得一股魚腥味兒，要拿薰香燻好久才行。 老鴇為此還阻止過憐月，不讓她吃生魚，但憐月堅持要吃，還說不讓她吃生魚她就絕食，老鴇只得由著她。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京兆府的捕快才找到給曾綰接生的穩婆。那穩婆很肯定地說，曾綰生下來時身上乾乾淨淨的，大腿上並沒有胎記，更別提什麼眼睛形狀的胎記了。 此外，綺羅又提供了一條無比重要的線索：曾綰還是處子。 因此事關係到曾綰的隱私，她先前不便提供，且她覺得那和案子無關，但聽柳妙瓔聊天時說起那女屍的情況，綺羅才發現不對。 由此，那女屍的身份昭然若揭，一定不是曾綰，很可能是東琉女子芳子。那麼問題來了，曾綰的暖玉為何在芳子的屍體上？曾綰在何處？曾綰與芳子之死有無關係？ 當晚到倚仙樓買醉的丁廬，是不是殺害芳子的兇手？如果是，那麼他是否知道他所殺害的是芳子而不是曾綰？如果不是，兇手又會是誰？ 一個謎題解開，又湧出無數謎題。他們都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碩大的迷宮之中，無論往哪個方向走，迎接他的都是一個又一個謎。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宋瑄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三哥快說。” “先前我們一直弄不清女屍大腿上眼睛形記號的秘密，我方才想到，既然女屍是東琉女子，那麼她大腿上的記號會不會與東琉有關呢？秦王府不是正好有四個現成的東琉女子麼？驗一驗不就知道了！”宋瑄道。 “好主意！”崔嘯霆、崔嘯雲以及柳妙瓔都表示贊同。 宋瑄召來侍衛聽雷和聽海，說道：“本王見你們辦差甚為辛勞，且還都未娶親，便決定將那四個東琉美女賜給你們，一人兩個。” 聽雷和聽海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四隻眼瞪得老大。 “你們沒聽錯，王爺就是這個意思，趕緊去領美人兒吧。”一旁的柳妙瓔笑道。 “不過，你們與美人你儂我儂時有個小小的任務，就是看看美人兒的大腿上有沒有眼睛形狀的印子。”柳妙瓔補充道。 兩人愣了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回來覆命。 據他們探查，四個東琉女子大腿上都有那個眼睛形狀的記號。宋瑄由此推測，送到大祁的這一批東琉美人很可能都是東琉某個秘密組織培養的細作，送到大祁來刺探情報。 東琉王近年來一直向大祁示弱，每年都雷打不動地向大祁進貢，但誰知他是不是正臥薪嚐膽呢。 此事非同小可，宋瑄寫了密摺呈給旻德帝，旻德帝大驚，立即安排人不動聲色地給東琉美人驗了身。果然如宋瑄所料，所有送到大祁的東琉美人大腿上都有眼睛形狀的印記。 旻德帝召禮部尚書秦蔚然商議，秦蔚然曾在東琉潛伏多年，對東琉十分了解。他表示，東琉國確實有個規模龐大的情報組織，名叫暗眼，主要服務於東琉王室，也會蒐集一些貴族的情報賣錢。 由此可知，送到大祁的這些東琉美人身份都是細作無疑，她們全被金龍衛秘密處理掉了。 “我懷疑曾綰沒有死。”宋瑄沉思了片刻，說道。 崔嘯霆有些驚訝，問道：“為何？” “綺羅說，曾綰愛花，尤其愛菊。記得我們去曾府拜訪曾大人時，小七留意到第三進院子裡有菊花中的精品瑤臺玉鳳和綠水秋波的香味。” “當時曾管家說，第三進院子是曾綰出閣前住的地方，已經鎖起來了，按說不應該有這種名貴菊花的香味才對。” “我打聽過，一盆瑤臺玉鳳可以賣到八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