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竄。
“青廷,你這孩子是越來越沒有規矩,怎麼看到長輩就是我啊你啊的,以前還曉得喚一聲貝姨,怎麼說你也是是親妹妹的孩子。”她的身高並不超過我,兩個人遠遠相隔,我總覺得她的目光一路往下,分明是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說的很是,怎麼算,她都是我親姨。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近過去,笑著,很甜地喚道:“貝姨,您也好久不曾到這裡來坐坐了,小菊,還不快去搬椅子來。”
小菊很是緊張地看我,聽我一說,趕緊回屋去搬了兩張出來。
我沒想到洪青廷還有這般的親戚,不曉得以前她是怎麼應付的,心裡頭暗暗一笑,既然我才是洪青廷,那就是說,一切由我自己來解決了。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11:三個您
兩張椅子是搬好,放好。
不過空蕩蕩的一時,竟然沒有人坐。
她不坐,我也不得坐。
小菊咬了咬嘴唇,一雙小手在身前扭了又扭,像是下了狠心要開口說話,被我一個眼神給攔截住,小丫頭,你的臉又不是牛皮做成的,一次痛,兩次疼,你還想來第三次,,仔細臉皮打壞,以後嫁不出去。
自己的嫡親站在自己面前,有什麼好害怕的,我還是一臉的好笑容,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記得一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笑得越暢快,對方越不好意思下狠手:“貝姨,您坐,家裡頭沒有準備好茶葉,粗茶您是喝不慣的,就不給您沏茶了。”
三個您字一堆上去,她的臉色明顯緩和不少,點一點頭,已經移架,穩穩地坐了下來:“外頭傳得風言風語的,我特意過來看看,還好,還好,青廷到底是小妹的孩子,待人接物還算彬彬有禮,並不似傳言說的那樣不堪。”
我眨眨眼,傳言是什麼,又是什麼人在傳,能把我編派成何等不堪,需要這麼大的陣勢直接打上門來,怕是要傳也是你們許府上下一心在傳而已。
貝姨一坐下來,旁邊站的那個嘴上抹著紅胭脂的婦人垂手站在她的身後,這婦人穿著在一干人等裡比較體面了,長得倒也算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可我瞧著她覺得心裡頭很是不舒服,又說不上是為了什麼,側眼看到小菊正怯生生也看著這位,心下恍然,敢情這每次動手的都是這一位了。
“聽著說。你的身子不好,也坐吧。”貝姨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大概是瞧出我一臉病容。的確是大病在身,並非故意裝出嬌弱來勾引表哥,語氣更加和緩。“箬荇這幾日都是在你這裡吧。”
“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下來。
“你病得這麼重,到底是什麼病。”她掠一掠髮鬢,慢條斯理地問道,“以前每次見你都是精神奕奕,今兒個見到說兩句話要喘三次,我倒是我不習慣了。”
“貝姨。”我裝出很是為難的樣子,“我的病。實在是不好說。”
她笑起來,露出四顆白生生地牙:“傻孩子,和親姨有什麼不好說的,箬荇這麼緊張來著,莫非是他闖下來的禍不成。”
我地頭髮一瞬間全部都炸開了,這話說的,這話說的。太陰狠了,難道她猜想著,我躲在家裡養病。養地是不能見人的病。
“夫人,不是這樣的,表小姐真的病得很重,夫人,少爺叮囑過,表小姐要好好養病,什麼人都不能來打擾的。”小菊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替我辯護。“住口,你這個賤婢。夫人說話。你竟然敢插嘴。”紅胭脂的婦人,怒斥道。兩步上前,眼見著那比蒲扇小不了多少的大掌又要對準小菊地臉,左右開弓。
“貝姨。”
“其實。”
“我得的不是病。”
“而是在外頭染的瘟疫。”
一句話分成四段,推波助瀾的效果果然是好,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