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讓人心痛。
每在這個時候,她總是輕輕的說著,“我的斬陽,一定會成為朱羽最優秀的皇帝。”而他那個時候還年幼,並不懂得其中的意義,只是想要成為,像父皇那樣的人。那樣的,受萬人尊敬和敬仰的人。
一直到他長成為一個身材頃長的少年,一身潔白明亮的長衣,明媚的笑容時常綻放在臉上,那是還不知道憂傷是什麼的年紀。
“三皇子在賦軒殿的年終測考中又得了第一呢。”
“是啊,三皇子以後定會成為如同當今陛下一樣的人呢。”
“……”
那些話傳到他耳旁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要成為父皇那樣的人,他還差的好遠,朱羽國這麼大,要治理好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氣,去放棄自己個人的很多。他還記得孃親曾對他說過的事情,父皇年輕的時候曾愛上了南塘一個採荷女,終日與她泛舟池上。那女子纖腰束素,回眸一笑百媚生,令父皇曾萌生了放棄皇位,放棄自己的宏圖大志的念頭。可父皇終究還是回到了皇宮,離開了那位採荷女。
離開自己摯愛的人,一定很痛苦吧。每次在他看向父皇的時候,心中的崇拜就又加了幾分。
賦軒殿。
“三弟,你知道嗎,我們又要多一個兄弟了。”二殿下木瀾易掩著一臉病色輕輕的說著,帶著一絲欣喜。
“多一個兄弟?”木斬陽面帶訝色,看著自己的二哥,他這個兄弟從出孃胎就疾病纏身,若不是父皇尋訪各處請了醫仙穆言之醫治,恐怕早就夭折了。
“呵。以後你要叫他三哥呢,他怕是比你大上半載。”木瀾易輕咳了幾口,看向一旁凝視窗外的大殿下木琅道,“大哥說他蠻有趣。”
“我只是說他的脾氣跟斬陽很像罷了,哪有說有趣了。”一旁靜靜站著的木琅回過頭來,悠悠的說了一句,“斬陽,想罷你也聽過父皇的那個關於南塘採荷女的****往事吧……”
“難道……”
“沒錯,那個女子千里尋夫,*閣的那些老頭正調查著呢,據說……我們那個弟弟似乎取了名字叫做無雙呢……”
“是我們斬陽的兄長,只是你我的弟弟罷。”
“哈哈……”
“無雙……木無雙……”木斬陽喃喃,不再理會兩位兄長的調侃,那個比他大上了半載的兄長是什麼樣的人呢?脾氣與我相像麼?
那個時候,他對於與那位兄長的相遇帶著一絲的期待,那樣的人,與他刻意養成的平易近人的脾氣一般的人,是不是也具有一國之君的氣質呢?他在心中勾勒著那位兄長的模樣,笑容浮上了臉頰,白皙的羞怯的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意,他很想要與他一較高下呢。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離開了自己賦軒殿,好久沒有去看望母后了。他在拐回灕水宮的路上轉了彎,不知孃親是不是知道了那位採蓮女的事情,若是知道了,怕是會擔憂的吧,不如去知會一聲,不管父皇當年是怎樣愛著那位採蓮女的,他也是會一如既往的寵信孃親的吧。
走到孃親的殿前時候,木斬陽暗暗覺得有些奇怪。空蕩蕩的宮殿,沒有往日裡的喧囂,孃親一向愛熱鬧,殿裡面又怎麼會這樣冷清,偌大的宮殿,走了半天都沒碰上一個宮女侍衛,莫非孃親出了什麼事?想到這裡,木斬陽加快了步伐,直到走近了內殿,才看到一個宮女在門口徘徊,他本想叫她過來問問的,可那個宮女見到他時候卻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廂房,木斬陽更加焦急,兩步並作一步邁入了殿堂,可映入眼簾的卻讓他一驚,險些摔倒在地上。
孃親的殿裡面的小使女盈盈光著身子站在他面前,秀氣的臉上蒙著一道黑色紗布遮著眼睛,雪白的肌膚嫩的可以滴出水來,木斬陽還未到立室的年紀,哪裡見過這種場景,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