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雍如看得一頭黑線,你昨天還咬死一隻兔子和一隻鳥呢,現在裝什麼可愛。
鄱陽湖沿岸的風電場不少,可見這裡的風勢不小,但這幾天都沒什麼動靜,隔天,船往老爺廟駛去,一路同樣風平浪靜。
蕭闌趴著欄杆一面東張西望,一面聽著樂雍如介紹,他是個自來熟的性子,這才沒過一天,兩人就已經混得如老友一般。
“在你來之前,我們就已經下過幾回水,不過都沒什麼收穫,還平白折損了個人,怎麼找也找不到。”
“姚三刀?”
樂雍如點點頭:“你還真別說,老爺廟那一帶確實有點邪乎,就在姚三刀失蹤的那一會,據說當時水面上就起了大風,我那會兒在水下什麼也瞧不見,差點就被急流捲走,還好早撤回來,要不然估計也就跟他作伴去了。”
蕭闌眨眼:“聽說姚三刀有個很漂亮的女兒叫姚桐,可我怎麼沒見到她?”
樂雍如笑了,帶了點心照不宣的詭秘:“你也聽說了?是挺漂亮的,看不出姚三刀還能有個那麼漂亮的女兒。說來也奇怪,那會兒她父親失蹤,她急得跟什麼似的,還說要去請人來幫忙找,結果這次倒沒跟石井一起回來。”
蕭闌把前因後果連線起來,心裡馬上就有數了。
姚三刀失蹤,所以姚桐來找賀淵,想請他出山一起去找,第一次上門的時候,賀淵拒絕了,第二次,也就是自己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時候,姚桐又來了一次,這次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賀淵答應跟她走,並且留下紙條,如果她真關心她父親的生死,那麼必然還會回到這裡來尋找,就算不是同一艘船,彼此遇上的可能性也不小。
只不過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讓賀淵連原因也來不及說,就匆匆離去,蕭闌總覺得其中有些古怪,雖然賀小黑向來就寡言少語,可也不至於故作神秘。
這就是他追尋著紙條來到這裡的原因。
樂雍如指著前面的一大片水域道:“這就是老爺廟了。”
一眼望去,天低水闊,斷雲飄動,涼風習習,甚至也還有一兩隻漁船,誰也不會想到這裡能夠成為與英國百慕大三角媲美的神秘之地。
“就是這裡了。”俄羅斯人列夫操著生硬的英語。“這下面的地勢比較平緩,前幾天也沒從這裡下去過,今天試試吧,或許有收穫。”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連那個冷冰冰的原帥也微微點頭。
這個人在這艘船上很受人矚目,因為他的冷和沉默寡言,連石井跟他說話,他也愛理不理,蕭闌這種超級話嘮儼然跟他是兩個極端。
但他跟賀淵又不大一樣,賀淵的冷是天性淡漠,加上後天修道,一切順其自然,沒有什麼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刻意去追求什麼,但原帥的冷則是極為外露而凌厲的,就是一把時時出鞘的劍,很有可能會劃傷別人。
石井自然迫不及待表示贊同。
兩個俄羅斯人,原帥,樂雍如,連同蕭闌,共有五個人下水,船上有最先進的潛水裝置,水肺也能在水下供氧兩個多小時。
這個季節正是湖水充沛的時候,由於天氣晴好,靠近水面的那一片淺水清澈流淌,四處可以看見魚蝦在周遭戲耍,但漸漸往下的時候,當陽光被水面隔絕,視線所及開始變得有些渾濁,但也仍還能夠看清,只是可視範圍縮小了很多。
鄱陽湖現在公認最深的地方有二十九米左右,當年日本沉船之後,日本人、國民黨等都曾下去打撈,以一國政府的力量,即便當時科學技術不如現在那麼發達,但也遜色不到哪裡去,可最後他們什麼也沒發現。
然而每一批人下水,都會挑天氣晴好的時候,因為這樣辨別度高,也更安全,可船隻是在颳風下雨中失蹤的,如果他們等到起風的時候再下水,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