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刀的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難看,但他並不求饒,只是不住冷笑。
十五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另一面的石壁上,果然慢慢地撕開一道口子,正好能夠容納一個人過去。
陳白大喊一聲:“別撿了!”
其他人忙不迭裝了大袋小袋地跑過來,其中以於叔最為搞笑,他的揹包在先前的路上弄丟了,於是只好脫下所有上衣來裝,然後打結背在身上,看起來整一個越南難民。
姚三刀按著傷腿站起來,卻不動。
賀淵眼神一閃,拽起他就往洞口走。
姚三刀鎮定自若地冷笑:“這個口子只會維持半刻鐘,半刻鐘後,口子癒合,你們要再等一年的時候,才能出去,你們不抓緊逃命,還等什麼?”
賀淵漠然,腳步不停:“我很公平,既然是你提供的主意,自然是先讓你出去。”
他力道極大,姚三刀又受了傷,根本無法抗拒。
眼看就要被推進口子裡去,姚三刀大喊大叫,死命抵住旁邊的柱子,大口喘氣:“錯了!我記錯了!這道不是,要再等一個時辰,等一時辰後的才是!”
賀淵冷冷道:“那這個口子,又通向哪裡?”
對於不關心的人,他是真正的冷血冷清,姚三刀驚悸未定:“我也不知道,古神說過,按照特定的時辰,會開啟十二道不同的口子,分別代表了荒蕪,生機,虛空,宿命……十二個不同的方向,我只記得順序,並沒有去過!”
一個時辰後,新的口子在原處慢慢形成,這會兒姚三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一瘸一拐地往那裡走,眼看已經進了半身,又被賀淵生生拽了出來。
“你最後,其他人先走。”他表情淡淡,姚三刀知道這個師侄的厲害,暗自憤恨,卻強忍住火氣沒罵出口。
劉教授,江秀敏,呂四爺,陳白……
一個接一個從那道口子裡進去,最後是蕭闌和賀淵。
口子開合時間很短,眼看又要慢慢癒合,姚三刀再也顧不上其他,用盡全身力氣撲上去,手抓住口子邊緣,腦袋和肩膀已經鑽進去,卻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往後一扯。
耳邊隨即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你是與我定下契約的,這就想走了?”
是古神!
姚三刀扭曲了臉龐,眼看著口子在自己眼前慢慢合上,不由嘶吼出聲:“不—————!”
陽光明媚,萬里晴空。
陳白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覺得自己就像是再世為人。
於叔心滿意足地哼著小曲,他設想著自己剛才背了那麼多東西出來,足夠把自家的小店規模擴大,在京城三環以內買個房子,嗯,還要別墅式的……以後老子一頓要買兩碗豆漿,一碗喝著,一碗澆花,怎麼著!
他越想越美,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麼輕?一摸身上,只有乾癟癟幾件衣服被打結揉得跟鹹菜似的掛在身上,什麼寶石玉器,通通不翼而飛。
“我的東西呢?!”他跳了起來。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一樣,身上空蕩蕩的,哪裡有什麼東西。
蕭闌沒空理他們,他四肢平躺癱軟在地上,剛才要拉上劉教授,還得扯著戀戀不捨的於叔,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紀一鳴把他扶起來,剛想幫他按兩下肩膀,手驀地一空,人被搶走了。
賀淵頂著一張面癱臉,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晚了一步,就拍馬也追不上。
紀一鳴暗自苦笑了一下,對蕭闌慢慢道:“我從小的時候,就一直做著一個相同的夢,夢裡的人、事,我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還能背出他們的臺詞。一開始,我沒放在心上,後來,我以為自己精神出了問題,嘗試去看精神醫生,心理醫生,甚至是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