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樣,竟還這麼冷靜提出要求。”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何況本王所謀是天下利,若本王沒有把握,怎會貿然提出這要求?”宣旒湊近含之,笑得魅惑:“區區十六座城池,自然比荊夏一國之主的命金貴,不是麼?”
“我怎麼知道你所說是真是假?”
“夏元琛他最近可是無故乏累,到晚間的時候更甚,有時還會昏睡過去,不過時間都極其短而已。”
“皇上憂心國事,難免熬夜,這種情況並不能說明什麼。”含之暗暗想著夏元琛這幾日的精神,其中有些小細節確實異常。
宣旒一笑:“想來夏元琛也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本王猜測,他也沒有請太醫診治,說來,他確實是個合格的一國之君。”
“不過,這倒替我爭取了一些時間佈置更周密些,”宣旒話音一轉,“說來,也多虧了含之姑娘,你讓本王的計劃,順利了許多。含之姑娘可還記得,那次在明月橋前,夏元琛為了護你被刺傷?”
含之不敢大意,宣旒行事乖張,手段亦全是君子之道,憑玄幽能力拼一場刺殺不稀奇,宣旒說的含蓄,可話中意思,無不透漏出正是那次夏元琛中毒:“六皇子單憑這個就想說服我實在有些天真,我空口去跟皇上說他中了毒,而六皇子說十六座城池可換解藥,豈不是趕著去送死?”
宣旒笑:“本王是越發欣賞姑娘了。”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瓶子遞給含之,“這藥名為‘佳期’,單獨用在一人身上則無害,不過,若是遇到以心頭血入藥的人。佳期相逢,便可能是死期。不巧,夏元琛是這個世上少有的幾個本王捨得那滴心頭血的人。姑娘若不信,回宮之後可先找兩人試驗試驗。便可知本王所言虛實。”
半晌,含之目如芒刺,她直視宣旒道:“六皇子厲害!”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無毒不丈夫,這道理本王從小就深以為然。何況,夏元琛與本王,天生是對手,不枉本王虛等這麼長時間。”
“原來六皇子遲遲不登基為帝,竟存著這般思量。以一國之君的身份出使荊夏不妥,當初六皇子苦心下毒就成了廢招,委實也可惜那滴心頭血。若能以此要挾荊夏平得十六座城池,即落了荊夏士氣,又長了六皇子的威風。百利而無一害,確實值得冒險。若我是六皇子,只怕也不會浪費這麼好機會。”含之淡淡說道,看宣旒篤定的眼神,她又問道,“六皇子說世上少有的幾個,除皇上外。其他中了此毒的人現在如何?”
“死了。”宣旒輕巧說道,還帶著有些不過癮的回味。
“哦?”
“含之姑娘可以放心,這裡畢竟是荊夏,本王沒想過命喪於此。他畢竟是荊夏帝王,攸關性命之事,他需要一個理由妥協。而我只要得到滿意的結果,‘佳期’正合適。”
含之不置可否,她看著手中小瓶子,手往下翻任它摔在地上:“那我怎麼知道,這藥一定就有解藥?皇上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是任由別人得意而不還手的無能之輩,我勸六皇子還是乖乖交出解藥,也算保全了自身性命。”
宣旒沒料到含之這個舉動,一愣,然後大笑:“本王見了姑娘後,覺得姑娘容貌確實驚豔,但一直對謝將軍那種至死不悔的深情不解,如今總算明白,含之姑娘最吸引人的地方,並不全在長相。含之姑娘這般為夏元琛著想,不怕謝將軍難安嗎?”
含之神色不動:“我已經耽誤了回宮的時候,六皇子現在是要取了我的性命,還是將我送回宮去?”
“很難辦啊,本王沒想到含之姑娘竟不答應我的要求,這般大喇喇送你回去,怕是自投羅網,本王又沒辦法留住姑娘,看來,本王沒有其他選擇了。”
含之似是沒有聽到宣旒說了什麼,兀自從袖子中去了一方手帕,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