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眨了下眼,「我不配做您牧家的女兒,所以……您就當我跟我媽一起死了吧。」
牧博文聽她這樣說,臉色幾經變幻,逐漸難堪下來,「阿也,你這樣說話就過分了。」
他話剛說完,只聽到『叮』的一聲,電梯門下一秒就自動開啟。
四名保安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鄰居們見到他們,輪番開腔:「這一男一女大半夜故意來我們小區鬧事。」
「趕緊給轟出去!大半夜鬧著人睡不著覺。」
保安上前去拉孟慧,孟慧撒起潑來兩個保安也拽不動她。
她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這會兒安靜下來牧也聽清了她的話:「你個小蹄子,長本事了啊,想一腳踹開我們,我告訴你,沒門!」
她像個夜叉一樣難處理。
保安們也皺起了眉頭。
個子最高的保安看了一眼牧博文,見他站在那裡,雖然不知他在想什麼,但樣子看上去還算理智,就提醒他說:「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們就報警處理了。」
牧博文也知道這麼下去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看了眼孟慧,不知為何就吼了出來,「閉嘴!」
可能孟慧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牧博文吼,一時間怔住,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牧博文臉色異常難看,「我讓你閉嘴,還不夠丟人現眼的嗎!」
孟慧大概是忘了反應,直到被牧博文拽上了電梯她也沒再發出一絲聲音。
孟慧跟牧博文就這麼離開了。
樓棟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保安給道了歉也走了,鄰居們好心,見她衣服濕了,要回去給她拿件衣服,被她謝拒之後又安慰了她幾句也都回了屋。
她自己站在原地好一會兒。
身上也不知是凍得還是站著,雙腿有些僵、有些麻。
她想今晚直接睡家裡。
開門找鑰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得急,真的沒拿家鑰匙。
看了眼手機時間,發現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她吐了口氣。
情緒越發糟糕。
沒拿鑰匙,她只能重新折回容赤家裡。
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電梯。
害怕再發生別的事兒,她出來單元門就沒再往外走,想找個熟悉人過來接一下。
翻了下手機通訊錄,手指停留在容赤的手機號碼上。
停頓半響也找不出麻煩他的理由,就直接將他的號碼劃了過去。
翻了半天也沒翻出個合適人。
最後只好小程式打了個車。
等了一會兒才被接單。
對方距離她的位置顯示還有一公里。
等了幾秒鐘她接到了司機的電話。
司機的意思是他馬上就到了,讓她去小區門口等著他。
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就應了下來。
小區隔著門口還有一段距離。
凌晨一點多。
她走在路上。
外面的雨停了,溫度也好像比來時高了一點。
但濕衣服被風一吹,還是涼如冬季的寒風,猛烈的刺向她。
她抿了抿凍僵的唇,一步一步往門口挪。
周圍沒人也沒車。
灑了墨的黑夜,除了幾盞昏暗的裝飾燈,就連開著燈的住戶也是稀落零星。
過分的寂靜無聲,讓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尤其是她現下還有被家暴男跟蹤威脅的可能性。
她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可能真是人在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會撒牙縫。
她剛拐到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