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豈能背棄?
死者,不能蘇生。
代價,必須支付!
————《啟明錄-舊章-序言》
因為尚未決定是否加入“刑徒”,邢梁在墨羽的帶領下,離開了會議大廳。
一個是外人不能旁聽會議內容,另一個則是新人還沒到接觸這些的時候。
跨過會議大廳的“門”,邢梁摘下了戴在臉上的純黑麵具。
“刑徒”成員,皆身著白袍、臉戴面具。一是掩蓋身形,避免暴露成員的真實身份,像巴迪那樣直接被通緝的成員佔少數,他們中的大部分平時會維持正常人的生活,只有在要執行任務時,才會恢復“刑徒”裝扮。
為了徹底偽裝他們還會學習假聲、改變走路姿勢等等,這樣哪怕是熟人見面也認不出他們,這些東西身為新人的墨羽還在一一學習。
二是製造“割裂”,無論你是何人,披上白袍、戴上面具的那一刻,你就應放下個人情感,履行“刑徒”的職責去完成任務,即使任務現場或目標有你的親友,你也要完成“處刑”。
每個刑徒成員佩戴的面具花紋不同,與他們完成的任務有關。每完成一次任務,他們的黑色面具上就會被擦出一道對應的白色花紋,像未加入的邢梁和新人墨羽,沒有完成過任何任務,因此是純黑麵具。
巴迪那樣的老人面具已經大半是白色,刑徒首領的面具更是近乎純白。
站在來時的走廊上,單獨相處的二人只感覺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渾身不自在。
墨羽是愧疚自己之前錯把邢梁當作兇手還動了手,而邢梁則是尷尬要不是巴迪帶走了墨羽,他倆現在可不會像現在這樣站著。
在墨羽喊出教令院的名號時,為了避免之後的麻煩,他當時是真的動了殺心(地牢裡的一地碎屍:我沒意見)。
“之前的事,是我的錯,對不起,念終先生。”
最後還是墨羽開口打破了尷尬,摘下面具向邢梁鞠躬道歉。
“嗯,原因我已經聽巴迪老兄說了,這也不能全怪你,換做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邢梁自問,如果有一個疑似殺害自己親友的人出現在面前,他能剋制住不動手嗎?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身份互換,他或許會在第一時間直接清空彈夾。
飽受排斥折磨的他在面對認識的人之外,性情愈發暴戾,他一直壓抑著宣洩暴力的慾望,但昨晚那群人正好撞槍口上了。
邢梁現在的精神清明除了因為刑徒醫生的治療,還有他在昨晚徹底發洩了心底鬱結的原因,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你已經付出了襲擊我的代價,我倆已經兩清了,說不好以後還會是同事呢。”
邢梁打算在交流賽結束就加入刑徒,他目前的注意力都在之後的交流賽上。
“對了,這幾張魔卡拿著。”
墨羽還想說什麼,卻被邢梁用卡抵住了額頭。
“這是我朋友的魔卡,至於怎麼用,首先是…”
刑徒會議大廳的具體位置除了首領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其他刑徒的成員都是在特定時間段才能透過驗證身份的方式開啟通往會議大廳的“門”。
據巴迪所說,這樣的“門”光王城就有12扇,不同時間段走不同的“門”,大大降低了位置暴露的風險。
正常情況下,你從哪扇“門”的位置進入,就會從哪扇“門”離開,但要是在被追殺的情況下進入了“門”,則可以透過首領改變離開的“門”通往的位置。
同理,刑徒成員可以透過聯絡首領開啟一個臨時的“門”迅速轉移位置,這也是那天邢梁很快失去巴迪蹤跡的原因。
巴迪走出“門”,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