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細細的松江棉布套著蠶絲做的芯子。
蒯大寬被這兄妹倆的操作搞迷糊了。其實這些都是匆忙間胡亂拼湊出來的效果,李蓮花和清遠都不是奢侈的人,東西能用就行。再說李蓮花現在在孝期,也不適合擺弄些奢靡的玩意兒。要的就是讓人迷糊的效果。
等蒯大寬把被褥給兄妹倆送過去時,清遠已經把床榻用抹布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了。見他把被褥抱來,一連聲的道謝,快手快腳的把床榻鋪好了才小心的將兄長扶到床上躺下。
緊接著她又將車門外面掛著的一個籃子拿了去廚房,不一會兒,食物的香氣就慢慢傳了出來。
又過了一陣,蒯大寬聞到一股濃烈的肉香味,隨即聽到廚房“梆、梆、梆”的聲音傳來,聽著就雜亂無章的。他走進廚房一看,小丫頭正踩在板凳上,雙手拿著廚房的大菜刀,往砧板上砍,那上面放著一隻燒雞,看樣子是剛蒸熱的,那“梆、梆、梆”的聲音便是想把它剁成幾塊。只是菜刀太重,小丫頭舉著就費勁,準頭更是差,三刀未必有一刀能剁在想要的位置上,一些被剁得稀碎,一些大塊得適合抱著啃。他搖了搖頭,走到小丫頭身邊,伸出手去。
小丫頭一驚,隨即毫不防備的就把刀遞給了他。他接過刀來,輕輕鬆鬆就將燒雞剁成了大小均勻的一堆,放進小丫頭早已準備好的盤子裡。
卻見小丫頭把兩碗粥、兩個饅頭和一小碟幹鹹菜放進一個托盤裡,卻把裝著燒雞的盤子遞給了自己。
他看著手裡的盤子,這是要叫自己幫她拿?
正想著呢,只聽小丫頭清脆的聲音說道:“正好大叔自己來了,這燒雞是給您的謝禮,大叔自己拿一下吧!”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丫頭又說:“大叔可別客氣,我哥哥吃著藥呢,不能沾葷腥。”
說完,不等他拒絕,便端著托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