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糜竺並離間他與陶謙的關係。劉辯吩咐設宴款待,並且讓王猛、徐庶以及北海的大小地方官吏全部都來作陪。給足了糜竺面子。
王猛猜測陶謙必然會在劇縣城中安插眼線,因此把糜竺赴宴的事情大肆渲染,弄得全城皆知,好讓斥候把這個訊息送到陶謙的耳朵裡。
弄不好在座的官吏之中就有私通陶謙之人,若是這樣最好不過,要是能讓糜竺與陶謙之間出現裂痕,將會極大的削弱陶謙的實力。
筵席上眾官員輪流敬酒,糜竺推辭不得,只能一一推杯換盞。
喝到最後,糜竺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起身道:“竺今日一見天子,方知傳言不虛,陛下雄才偉略,堪比高祖光武!徐州能有陛下這樣的天子,萬民之幸也!若是陛下當年能夠早陶使君一步到徐州,我糜竺必然傾盡萬貫家財輔佐陛下,重整河山!”
席間有人趁著糜竺醉酒,慫恿道:“聽聞糜子仲乃是徐州頭號巨賈,若是真有此意,現在略表心意,也是不遲啊?”
“好……既然這位大人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糜竺也不是吝嗇鬼,難得陛下如此給臉!我糜竺願意捐獻私家糧食十萬石,銅幣五百萬錢,以資陛下!”糜竺手握酒杯,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
“嘩啦啦……”
糜竺的話音落下,滿座之人無不鼓掌叫好,甚至就連劉辯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鼓掌。
十萬石糧食可不是小數目,足可支撐兩萬人的軍隊吃半年,再加上五百萬的銅幣,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郡國一年的財政收入,這樣的捐獻堪稱大手筆。看起來糜家的家底實在是雄厚的緊,否則這糜竺怎麼可能隨便一張嘴,就吐出了這麼一個天文數字?
又有人鼓譟道:“聽聞子仲先生家中尚有一妹待字閨中,何不獻於陛下?這樣一來,子仲先生與陛下便是一家人了,捐獻錢糧的時候就不用心疼咯!”
糜竺醉醺醺的憨笑道:“這位大人說笑了,竺家中的確有一妹,名喚‘真’,年方二八,非吾誇口,在下邳倒也算得上屈指可數!但陛下乃是人中之龍,不敢高攀也!”
“哈哈……好事成雙,既然子仲先生大手筆獻了錢糧,不如陛下索性把子仲先生的妹妹納入後/宮吧!”
在糜竺的帶動之下,滿座的大小官吏似乎都有點喝高了,紛紛調轉矛頭慫恿劉辯。在這歡樂的氣氛之下,說幾句玩笑話也無妨,更何況勸天子納妾乃是好意,應該不會沒來由的降罪吧?
劉辯當然不會那麼小氣,抿嘴笑道:“酒後之言當不得真,縱然朕有意納糜家小姐入宮,也得糜家娘子同意方可,豈能強人所難?此事日後再議,日後再議啊!”
這場酒筵直到半夜方才散去,喝的醉醺醺的糜竺被王猛親自送回了驛館,夜間加派人手小心守衛,這才放心的離去。
糜竺在貼身隨從的伺候之下漱洗完畢,方才意猶未盡的躺在了床上。
“家主,酒醒了沒有?你今天晚上喝大發了,一口氣捐了十萬石糧食,五百萬錢銅幣呢!要是讓二爺知道了,肯定心疼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看著糜竺躺在床上沒有睡意,身邊叫做糜清的心腹試探著提醒主人。
糜竺忽然坐了起來,走到門口朝外面窺探了片刻,確定無人之後這才放心,回到桌案旁邊坐了,吩咐道:“給家主我弄點茶水醒酒,要不是早有準備,今兒個家主我還真喝多了!”
糜清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家主你是在裝醉啊?”
糜竺狠狠的瞥了他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小小年紀你知道些什麼?徐州三面環敵,陶謙早晚被滅,為了我糜家的大業,家主我不能不另攀高枝啊!只可惜,今天晚上天子沒能答應了這樁婚事,否則若是能把真兒送進皇宮,我們糜家在徐州的地位將會牢不可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