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經過了將近兩年的籌備,科舉考試準備的如何了?”劉辯端坐在御椅上,沉聲問道。
“回陛下的話!”李白搶先孔融一步,拱手作答,“科舉考試已經籌備完畢,目前經過各地選拔的讀書人已經雲集金陵,待中秋之日,便在翰林院進行‘院試’,之後選撥成績優異者入宮參加‘殿試’。”
“太白大人,你怎麼搶著說話?尊卑有序,陛下問話,應該由司空大人回答吧?”陳琳對李白的自大無禮很是不滿,當著天子的面直接訓斥。
俗話說文人相輕,在李白與陳琳的身上就表現的淋漓盡致。
孔融的學部尚書是兼職,所以平時主要在禮部工作,而學部衙門的話事人就變成了李白。李白恃才傲物,在衙門裡喜歡酒量大的人,對於滴酒不沾的陳琳很是排斥,再加上陳琳是降臣的身份,所以李白更是有些輕視。
在陳琳被破格擢升為學部右侍郎之後,李白更是滿腹牢騷,說自己拼死拼活才做了個左侍郎,一個剛剛投降的傢伙憑什麼剛來就做右侍郎?天長日久,兩個侍郎之間積怨日深,時常針尖對麥芒的鬥嘴皮子。
“學部現在由我李白主持,這次的科舉考試更是由我李白負責,陛下詢問,我直接回答有何不可?”李白當即對陳琳反唇相譏。
接著補充道:“司空大人公務繁忙,還要掌管禮部的工作,再讓他管學部,實在忙不過來,不如把他這學部尚書免掉吧?”
“嗯……”即便孔融是個老好人,也被李白的口不擇言所激怒,怒視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學部尚書雖然只是掛職,但可以自己辭去,也可以由天子免去。他一個學部侍郎竟然當面要求天子給自己免去,實在不把自己這個當朝三公當做一盤菜了。若是換了脾氣不好的人,估計得拿鞋底抽他大嘴巴子!
“司空大人別見怪,我這是替你的身體著想,怕你操勞過度。當朝三公之中。黃太尉、盧司徒已經先後去世,你可不能再有個三長兩短!”李白一片坦誠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孔融大怒:“真是個口不擇言的酒鬼,你就死了這個心吧!就算老夫辭去禮部尚書的職位,也不會辭掉這學部尚書,你這一輩子就做好被老夫踩在腳底下的打算吧!”
“好了,好了……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劉辯不由的皺起眉頭,訓斥了一聲。說實在的讓孔融身兼兩部尚書的確也有點不妥,但這李白的品性就更不適合做尚書了,這也是自己遲遲不把孔融調走的原因。
劉辯又告誡李白道:“李太白,身為朝廷大臣,應當注意言行,與同僚和睦。更不可口不擇言,是否免除孔卿的學部尚書職位,朕自會與重臣商議,豈容你信口雌黃?恕你此次無心之錯,倘若下次再犯,定懲不赦!”
李白遭到了訓斥,滿臉不悅,勉強的躬身謝罪。
劉辯又對李白、陳琳告誡道:“這次科舉考試,由你們二人負責把關。若是考生之中有叫做長孫無忌、謝安的兩個人,一定要讓他們透過院試,然後來乾陽宮參加殿試。”
“臣遵旨!”陳琳和李白一起拱手領命。
李白雖然嘴上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暗自思忖:“這科舉考試還沒舉行,就有人走後門走到了天子這裡。唉……寒門的讀書人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有出頭之日?這長孫無忌、謝安的卷子到不了我的手裡則罷,若是讓我遇上了,定然一筆勾掉!”(未完待續……)
四百六十四 必死之局
秋風瑟瑟,夜涼如水。明月皎皎,琴聲如訴。
月色之下,一個長身玉立,年近二十的美少年正在撫琴。英俊儒雅的眉目之間寫滿了憂慮,在月色的映襯之下顯得很是蒼涼孤單,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成了許多。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