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相貌雄偉剛毅;身高超過八尺五寸,頭戴一頂白狼嘯月盔,身穿獸王連環甲的年輕將軍正手持洞簫,在寒風中吹吟。
凜冽的春風拂面而過,吹得馬超頭盔上的白色狼毫迎風狂舞,銀白色的披風獵獵作響,站在城牆上恍如鎮守城池的天神。給西涼的將士們帶來了莫大的信心,只要與錦馬超並肩作戰,他們就永遠不會感到絕望!
世人皆知江東美周郎善於彈琴作曲,留下了“曲有誤,周郎顧”的佳話,卻很少有人知道西涼的錦馬超並不是一個只懂的武藝的莽夫,而是一個同樣有品味的雅人。對於馬超來說,吹簫與騎術、槍術一樣重要。
周瑜親自作曲的《長河吟》在歷史上曾經風靡江東,讓許多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為之痴迷。而錦馬超吹奏出來的《西風破》同樣以他的慷慨激昂,雄壯奔放風靡整個雍涼地區,讓男女老少聞之熱血沸騰。
“孟起,這麼晚了不睡,我猜你就是跑到城牆上吹簫來了!”
腳步聲響起,同樣一身甲冑,身段婀娜,相貌清秀的秦良玉在家中遍尋丈夫不到,便打馬到城牆附近尋找,遠遠的就聽到了雄壯的簫聲,便循著聲音找到了城牆上面。
聽到妻子的聲音,馬超回頭,莞爾一笑:“是良玉來了,你怎麼不睡竟然找到了這裡?不用管我,你直管睡就是了。不知道還能在涼州的大地上待多久,我要好好的看看涼州的夜色,牢牢的記在心裡,也不知這一世還有沒有機會再踏上雍涼的土地!”
夫妻二人已經成婚三年左右,馬超稱呼妻子為良玉,而秦良玉則稱呼丈夫的表字,真可謂相敬如賓。
聽丈夫的話有些悲涼,秦良玉柔聲安慰:“孟起看你這話說的,大漢天子氣勢如虹,一路橫掃諸侯,目前麾下兵多將廣,遲早有一天會打進洛陽,掃平雍涼。只要孟起你想來涼州,隨時都可以來的!”
“我倒沒有懷疑東漢的強大!”馬超的笑容有些苦澀,“夫君擔心的是大漢天子能否接受我們的歸順?若是歸順之後,東漢朝廷中是否有我們父子一席之地?”
秦良玉與馬超並排在城牆後面站了,任憑寒風吹得自己秀髮飛揚,自信的道:“孟起你不要擔心,你難道沒聽百姓們的傳頌嗎?劉辯是一個好皇帝,他愛民如此,人盡其才,用人不問出身,一些寒門百姓都得到了重用,更別說咱們馬家世代忠良了。我相信一個推出科舉制,不拘一格用人才的皇帝,絕不會埋沒你這樣的騎兵天才!”
聽了妻子的寬慰,馬超的心情好轉了許多。脫下銀白色的披風,溫柔的披在了秦良玉的肩上:“回去休息吧,我再等等看,伯瞻去金陵十幾天了,掐指算算也該回來了。周遭都是洛陽軍的斥候眼線,我怕伯瞻回來的時候撞見了朱楊手下的人馬!”
“將軍你看,遠處有繁星般的火把!”馬超夫妻正說話間,一個眼尖計程車兵朝著遠處遙指,大聲的提醒馬超。
武威的地勢非常高,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的眺望,曠野中一望無際,可以看出幾十里路。在這繁星滿天的黑夜裡,遠處星星一般閃爍的火把更加醒目。
憑藉著肉眼觀察,看得出火把正在移動,憑藉著多年馳騁西涼的經驗,馬超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騎兵在奔跑,看規模大約五六百騎的樣子。
“一定是伯瞻,我要出去接應他!”馬超神色一動,把洞簫塞進了秦良玉的懷裡,大聲的叫了起來。
“夫君怎知是伯瞻回來了,萬一是洛陽軍使詐,引誘我軍出城呢?”秦良玉一臉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馬超卻堅信自己的判斷:“我不用帶人馬,只需要一個人出城就行,這樣就不會中了朱楊的誘敵之計。”
“太危險了,我不許你這樣做!”秦良玉的語氣充滿了擔憂,“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