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慶淡淡一笑,“既然來了,總歸是要試試,稍等我片刻!”
他轉身走進書房,片刻走出來,也將一張素箋遞給童子,童子躬身行一禮,“請各位夫子稍等!”
童子匆匆走進樓內,鄭榮泰連忙將李延慶拉到一邊,低聲道:“趁他們不注意,我們還是走吧!”
“為什麼要走?”
李延慶這句話稍微大了一點,旁邊為首士子聽到了,他立刻搖頭晃腦對眾人道:“豐月樓乃礬樓鑲金嵌玉的招牌,豈是庸碌之輩能進?癩蛤蟆尚知天鵝難覓,怎麼某些人連癩蛤蟆都不如?”
眾人一起大笑,向鄭榮泰和李延慶望來,鄭榮泰又氣又惱,偏偏又被人家說中了心事,著實令他難堪。
李延慶卻心閒氣淡,他懶得理睬這幫狂妄計程車子,和他們吵架爭論只會拉低了自己,只要不越過他的底線,他也不會輕易動手,可真逼他動了手,那就不是斷胳膊短腿那麼簡單了。
這時,童子走了出來,抱拳道:“各位夫子!”
一群士子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問道:“怎麼樣,詩官透過了嗎?”
童子歉然道:“詩官說,各位夫子學識高博,詩文出眾,將來前途必不可限量,請大家以學業為重,不必把時間和精力放在小小的娛樂之所上,各位夫子請回去吧!”
李延慶也不得不佩服豐月樓的詩官說話有水平,連拒絕都這麼含蓄,士子面面相覷,他們當然聽懂了詩官的言外之意,‘你們的詩作還不能進豐月樓。’
這時,童子又問道:“請問,哪位是李延慶?”
李延慶舉手道:“我就是!”
童子笑道:“小官人的詩作頗有新意,正是礬樓所需,詩官說,小官人可以進豐月樓飲酒聽歌!”
眾人一起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望著李延慶,眼睛裡充滿震驚。
李延慶淡淡一笑,“我的朋友可以一同入內嗎?”
“按照豐月樓的規矩,官人可以攜帶一個朋友入內。”
鄭榮泰登時得意萬分,走上前毫不客氣反擊道:“豐月樓乃礬樓鑲金嵌玉的招牌,豈是庸碌之輩能進?癩蛤蟆尚知天鵝難覓,怎麼某些人連癩蛤蟆都不如,我老鄭聽不懂,各位,這是在說誰啊?”
士子們羞惡難當,可又不敢在豐月樓前發作,只得恨恨瞪了李延慶一眼,悻悻走了。
李延慶笑道:“真是奇怪了,他們說那麼難聽的話我都沒吭聲,怎麼一個個深仇大恨地瞪著我,我哪裡得罪他們了?”
童子微微一笑,“或許是他們剛才說話太滿了,有點下不來臺,這也沒辦法,他們的詩詞,師師姑娘實在看不上。”
李延慶一怔,詩官居然是李師師?
童子明白他的疑惑,笑著解釋道:“詩官有三人,師師姑娘只是其中一人,今天正好她在,李官人還有問題嗎?”
李延慶沒想到聞名遐邇的李師師居然也在,那今天他能否有幸見到這位美人呢?
不等李延慶開口,鄭榮泰早已心癢難耐,他忍不住涎臉問道:“不知師師姑娘能否賞臉和我們一起飲酒聽歌?”
童子心中頓時憎厭之極,這個鄭胖子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癩蛤蟆,得臉進了豐月樓還不知足,居然還想讓師師姑娘陪他喝酒,簡直太過分了。
他又迅速瞥了一眼人品皆佳的李延慶,真不知道他怎麼會和這個齷蹉的鄭胖子混在一起?
李延慶也著實有點尷尬,雖然他也有這個想法,只是被鄭胖子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
看來有這個鄭胖子在,今天休想見到李師師了,不如改天再來碰碰運氣。
想到這,李延慶回書房又寫了一首詩,遞給童子笑道:“我今天還有事,改天再來豐月樓,這首詩送給師師姑娘,煩請小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