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極了吧!哈哈……”
男人的笑聲還在繼續,可忽然一聲悶響,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紀凌煙隨聲音望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涵,你終於回來了。”之後因為精神的放鬆,紀凌煙一下暈了過去。
夜涵悄然地進入別墅,剛進大廳就看到男人拿槍對著紀凌煙,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聽見紀凌煙的話,本來剛要放下心就見到紀凌煙暈倒,心一下又懸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紀凌煙身邊,接住有些發涼的身體,喊道:“煙兒,煙兒!怎麼了?”
可他無論怎麼喊,紀凌煙都沒有甦醒的跡象。至見紀凌煙衣服下襬一片猩紅,夜涵的心猛烈地收縮起來。
不再猶豫,夜涵一把扯過沙發上的薄被,裹緊紀凌煙,向外衝去。煙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夜涵一遍遍地對自己說,一腳踩上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向夜氏私人醫院駛去。
將紀凌煙送進手術室,夜涵一下跌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血,到處都是血,副駕駛座上滿是血,米色的薄被也被染成了大片的彤雲,而他自己的白襯衣也沾染了血的顏色。強烈的窒息感讓夜涵幾乎無法呼吸。煙兒!煙兒!一聲聲低聲呼喚著愛人的名字。
聞訊趕來的四位家長剛一趕到醫院就看到夜涵發洩般地一拳打在牆上,發出了很大的一聲悶響。
“小涵,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夜夫人難得勸解著自己的兒子。
“我沒有好好保護好煙兒。我答應過紀叔和紀姨的,會好好保護他的。”夜涵喃喃自語道。
“這怪不了你,處在這個位子上,這種事情不可避免。”紀爸爸安慰道。
“您知道昏迷的時候煙兒說了什麼嗎?”夜涵的眼睛佈滿了血絲,聲音嘶啞的厲害,“他一直在說‘涵,我沒有成為你的累贅。對不對?’”
正當夜夫人還要勸什麼的時候,手術室裡衝出一名醫生,對夜涵說:“病人大出血,我們要給他做剖腹產,要不然孩子和大人就都保不住了。而且需要輸血,少爺您趕快去換衣服隨我進去。”
夜涵二話不說,按照醫生的吩咐去消毒。看到躺在手術檯上戴著氧氣罩的紀凌煙,臉色慘白的近乎透明,一聲聲低吟中夾雜著“涵,好疼。”夜涵的心狠狠地抽了起來,意志已經瀕臨崩潰的夜涵握住紀凌煙的小手,只能一聲聲地說:“煙兒,不怕!有我陪著你。”
“少爺,我們在剖腹產的同時必須摘除病人的子宮,這樣對病人最好。”醫生遞給夜涵一份協議書,“胎兒因為只有七個多月,所以剖腹產後要放入營養箱中,這個少爺不用擔心,胎兒不會有問題。”
夜涵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後還是堅決的簽上了名字。
煙兒,我知道你想為我生很多的孩子,但這一個孩子就險些要了你的性命,我不要這樣!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即使你會怪我,我亦不會後悔這個決定。夜涵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手術開始了,即使打了麻醉,紀凌煙還是感覺得到疼痛,微微蹙起的眉頭讓夜涵的心時時懸在嗓子眼。手術刀在細膩的肌膚上劃開了一道長口,醫生從那裡取出了胎兒。目睹了這一切的夜涵心中五味陳雜,這種複雜的心情讓他有些窒息。從手術開始到手術結束,夜涵都沒有鬆開過紀凌煙的手。
“小涵,不必這麼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們,小煙不會有事的。”本就寡言的紀夫人很少這麼主動說話,可她見夜涵不眠不休地守著紀凌煙已經三天了,心中實在不忍。
“讓他受苦,這就是我的錯。”夜涵有些鑽牛角尖,嘶啞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一樣。
“我想小煙不希望你這樣的。”紀夫人心中一嘆。
夜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