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朝著黑煙走去。
黑煙一直往前飄,停在了一棵大柳樹下。
我注意大柳樹下有個水池,三分之二的池面蓋著水泥板,黑煙鑽進了水池中。
這地方十分偏僻,算是老小區的一個犄角旮旯,估計除了住在平房裡的人來打水,這地方還不會有人來。
不知道這十個院子裡,除了老太太兒子住的那院子,其它院子還有沒有人住。
我走到水池口邊,彎下腰使勁往裡瞅去。
一張泡的慘白慘白的臉赫然出現在我視線裡,震驚的同時,我也認出了這是老太太兒媳的臉。
估計已經在這池水裡泡了三十幾個小時,如今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泡久了的緣故,還是死不瞑目,女人的雙眼瞪得和小鈴鐺一般,充滿著憤怒,甚是嚇人。
趕緊報了警,二十幾分鍾後,警笛的呼嘯聲由遠及近,我帶著警察來到了水池邊。
兩具屍體被撈了上來。
和昨天凌晨我看到的一樣,男人只穿著內衣,渾身纏著電話線,脖子上更是死死地纏了好幾圈,這應該就是死因。
女人更慘,也沒穿褲子,看得出上衣是死後被人胡亂穿上的。
左胸上的竹籤至少插進了體內三分之一,也就是五六厘米。
另外,她脖子上,大腿上,手臂上,臉上,滿是各種傷痕,尤其是左臉上的格外明顯,竟是人的咬痕。
,!
牙齒印清晰可見。
可以想象到她死亡前都經歷了什麼。
出警的警察和法醫也被驚得連連咋舌,估計他們也沒見過這麼慘的被害者。
因為是我報的案,一系列口供再所難免,看樣子今天我哪也甭想去了。
老太太看到兒子和兒媳屍體後,直接哭暈了過去,隨後被120送去了醫院。
五六個警察把小兩口屋裡院內搜了個遍,法醫當場屍檢化驗。
在床上的汙漬和血跡裡提取到四個人的精斑,血跡是來自兩個人的,初步判斷就是被害的小兩口,怪不得有這麼濃的海腥味。
杵在一側,我能聽到警察和法醫的大部分對話。
“袁景濤死於窒息,初步判斷是被電話線勒死的,另外她雙腿和雙臂在生前也被暴力捆綁過,左肩有刀傷,長度11厘米,深約15厘米,已經在現場找到兇器,是死者廚房的水果刀。”
“陳曼麗也是死於窒息,但和袁景濤死因不同,初步判斷是嘴鼻被強行堵塞,導致的死亡,此外需要說明,女死者生前遭受過了殘忍虐待,包括多次性侵,我們在她體內發現了三個的液體,渾身多處被抓傷,咬傷,左胸被人插入燒烤專用竹籤,深度45厘米,直逼心臟,右胸被咬去一塊肉。”
“初步斷定房內就是命案第一現場,兇手至少四人,案發時間25日夜間11點到26日凌晨5點之間。”
“死者家中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應該有財物丟失,生人犯案可能性較大,不排除是盜竊或搶劫性質的即興作案。”
“對了,王隊!我們發現陳曼麗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一屍兩命啊!”
站在一側聽著,我只覺得血脈泵張。
這麼狠,連孕婦都不放過,還算是人嘛!
“咦?小夥子是你啊?”
直到有人輕輕拍了我一下,才知道被喊為“小夥子”的人是我。
扭頭就看到個年輕法醫眯縫著眼望著我。
“你是……”
我一頭霧水,記憶中並沒和法醫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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