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透地笑容。一個月的相處不長,但彼此之間也有些瞭解了,蘇景不肯認輸,阿嫣小母自知勸不來,還了他一個笑容後,她揚起下頜閉上雙眼。深深深深地長吸一口氣,相隔雖遠,但還是能嗅到他的香甜味道。
長長的睫毛輕顫不休。不等阿嫣小母這長長一息完結,蘇景與三手蠻所在擂臺便微微一震,徹底消失於眾人視線、妖識。
香氣也被截斷了。
外面不可見。內中卻並不變化,擂官還在,站在擂臺邊緣等著兩人動手。
蘇景無視擂官,徑自望向三手蠻:“聊幾句?”
仍是毫不猶豫把,三手蠻點頭:“好。”
蘇景不怕丟人,直接開口懇求:“想請你讓我一招,我先動手。”
三手蠻依舊那一個字:“好!”
蘇景的目光有些閃爍了,微皺眉:“初見時我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麼?”
“我另有一套巔頂劍殺之術,除非擂臺相見。否則你見不到!”三手開口,把那句話重複的一字不差,連人稱都未換。
蘇景問:“明知我有手段,為何還應我‘讓一招’之請?”
三手蠻回答得簡單:“殺你實屬無奈,便讓你死能瞑目吧。”說完。他停頓片刻,忽然又道:“其實你認輸最好!”
擂官的臉色很不好看,兩個人嘮嘮叨叨不肯動手讓人不耐,現在居然又商量認輸之事請了矇頭法術之後又認輸,這算是調戲本官麼?
還好蘇景搖頭:“不行,我非得贏不行。”跟著他又把話鋒一轉。笑道:“那時是我騙你,不是一套,而是三套我藏有三套絕殺劍法。待會用哪一套,你來選吧。”
不難預見的,待會動手只是剎那間事,兩人實力相差懸殊,若蘇景的‘絕殺之劍’無法擊潰三手,則必喪於三手的反擊之下,三道絕殺,蘇景只有發動其中一道的機會。
三手無所謂地搖頭:“你自己做主就是了。”
蘇景笑了笑,語氣卻咬得很重:“我請你來選,當是最後一次論劍吧!”說著,雙腿一盤居然坐在了了擂臺上,左掌平伸對三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擂官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意在催促。三手蠻都不去看他一眼,擺衣襟對坐於蘇景面前:“好,我看一看。”
蘇景自乾坤囊取出了一道劍符,全無顧忌直接抵到三手手中。
後者接過劍符,以自身真元稍稍一探,下一刻他的臉色突變!
“這張劍符是我師父親手煉化,為我貼身之寶、護命之物。”蘇景笑容淡淡,解釋著:“以陽火純元入咒,合以他千年修成的劍罡銳意,威力麼我還未用過,一直捨不得。以前殺敵、涉險都捨不得用的東西,今天對朋友就算用它贏了你,我也不會痛快。”
‘朋友’這兩個字,似是讓三手微微一愣,跟著他緩緩撥出一口氣,徑自問道:“你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人?”語氣中驚駭猶存。
蘇景搖頭:“我不能說,倒是另一件事很有趣。我師父畢生習劍,天下無人能敵,但他的劍很古怪,是一隻碗。”
三手的眸子略擴,他是真正的劍痴子,聽到有趣之劍沒辦法不動心:“碗?碗怎麼做劍?靠扣的麼?”
蘇景下頜微揚、閉目唱道:“萬物皆烏、戰火鑄煉、煌煌東來、烈烈西斂我門中有一道煉劍秘法,喚作‘劍剎天烏’,可煉化萬物為劍,以前你見過的、我的瞬滅劍骨金烏,就是依此法煉成,可惜火候還差得遠。”
三手的瞳孔又大了一點,正欲細問,蘇景卻淺淺一嘆:“不說這個了,再說我的第二套絕殺之劍。”說著,他揚手把別在胸襟上的那朵黃花摘了下來,嬌嫩花瓣一卷、一舒,變作一隻漂亮蝴蝶,依著主人心意翩翩飛向三手蠻,輕落在他手上。
蘇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