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佑縱兵坐觀趙得勝部慘敗,隨即在孤軍作戰的情況下棄城而逃。
興化即失,清軍馬不停蹄奔泉州撲來。此時泉州兵馬大多調往興化,城中兵少且並無防備。突然見清軍出現在城下,當即大譁,守備林定化妝僧人出逃外,來不及逃脫的鄭軍標將林孟、參宿營營將謝貴等奮力死守,終因寡不敵眾陣亡在城頭第一線,泉州由此失守。
泉州在二月中旬失守後,漳州的門戶為之洞開。由於主力已經悉數在烏龍江和興化兩役損失殆盡,僅靠朱錦身邊的千餘護衛根本無力抵禦源源而至的清軍,不得已朱錦決定棄守漳州、海澄等地,退往思明州。
逃亡的道路向來坎坷,再加上看到潰軍兵甲不齊的悽慘像,朱錦憂愧於心,想想自己本來佔據七郡之地,轉眼土崩瓦解如喪家之犬,一時沮喪,當即準備撤軍返回東寧。幸而當地百姓聞訊跪地挽留,再加上角宿營吳桂等部收攏各方潰兵,這才暫時轉危為安。
既然暫時安定下來,朱錦便欲重新振作,便以不戰而逃之罪處死了薛進思,接著又以許耀烏龍江一役的處置失當、率先逃跑之罪施罰仗百下,隨後又擼奪了何佑的將軍印璽讓他和剛剛釋放的吳淑一起待罪立功。
此外,朱錦還憶起了此前新附軍的拙劣表現已經因為劉進忠而中斷的新附軍軍眷遷臺之事,指示立刻施行。王進功、沈瑞、張學堯等人的家眷本來已經遷至海澄,這次便直接運往東寧,唯有劉炎以母老病為由,派兵在海上攔截運輸船隊,並隨後北上投降了清軍。
劉炎的叛逃讓馮錫範找到了機會,他向朱錦進言,指出陳繩武的若干次失誤,朱錦正在惱怒部屬無能,此時受到挑撥更是偏聽偏信,隨即下令讓陳繩武回東寧修養。陳繩武黯然歸臺,卻讓陳永華驚疑起來,思前想後之後,他再次向朱錦進言,冊立鄭克臧為監國。
對鄭克臧的能力初步認可的朱錦,這次是略微猶豫便同意了陳永華的建議,不過為了安撫陳永華,朱錦並沒有下令罷免他的東寧總制使的官職,反而在冊封的詔令中叮囑鄭克臧要跟著陳永華學習政務,一切還要繼續以陳永華為主
“欽舍,不,監國穿起這皇蟒袍來還真好看呢。”
幾名侍女在陳昭娘和鄭克臧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著好話,然而這番話固然讓久病在床的陳昭娘臉上浮現出幾分歡喜的顏色,但卻打動不了眉頭緊縮的鄭克臧。
看著陳昭娘已經瘦得脫型的面容,鄭克臧心中難過,儘管兩世為人的他對陳昭娘並沒有十分深刻的母子親情,但這麼些年朝夕相處下來,陳昭娘對他怎麼樣,他自然明白,再聯想起前世的父母,語氣中自然帶著一絲的不捨:“阿母,要不要著人抬到院子裡曬曬太陽。”
“阿母總不見的就這樣出去曬太陽吧。”陳昭娘輕輕捏了捏鄭克臧的手。“雖然你把鏡子藏起來了,但阿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醜樣,就不用在給人笑話了。”這番話讓幾個侍女眼裡都喊著淚。“阿母一直再想欽舍當大將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也很想看到欽舍娶親生子,可是阿母的身子骨不行了,說不定就看不到那天了。”
“阿母,能看到的。”鄭克臧心中一抽,類似的話,前世的生母在病榻上也跟自己說過。“阿母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說到這,鄭克臧神色一動。“阿母,要不兒子這就給父王去信,讓他做主成婚,給阿母沖喜。”
陳昭娘一喜,但神色很快黯淡下來:“你父王在大陸吃了敗仗,還是不要讓他分心了。”
陳昭孃的語速極緩,彷彿這短短的幾句已經耗去了她極大的精力:“再說了,哪有讓新媳婦到病床前叩拜姑姑的道理,這樣是沾上晦氣的。”
陳昭娘堅定的神情讓鄭克臧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正當鄭克臧垂淚欲滴的時候,陳昭娘又用低沉的聲音問道:“對了,欽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