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留守在香山澳海軍基地及廣東沿海以便保衛廣州等沿海貿易港口,另外明國還在瓊州、廉州及金蘭三地建設有軍港並保留常駐艦隊。”
克特魯希庫上尉繼續言道:“根據明國海軍習慣用4只護衛艦型快船加上1只小型通報船編組為1個分艦隊來作為判斷依據,我們可以認為明國海軍長期保留14~16只主要作戰船隻實施巡航,那麼剩下的10只主要作戰船隻一般用來輪休。”
克特魯希庫上尉指著舷窗外隱約可見的鄭軍艦船言道:“如果說,我們目前看到的是來自廉州和金蘭的2支分艦隊的話,那麼明國人短期內還將可能得到至少一個分艦隊的支援,屆時無論從數量及船隻作戰能力而言,明國人都將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海軍當然比的是船和船上的大炮數量,經過克特魯希庫上尉這麼一量化,在場的船長們一個個倒吸冷氣,但是剛剛開口的帕拉拉蒂鄉紳卻不服氣:“上尉,明國人可能派出艦船與一定派出艦船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克特魯希庫上尉卻針鋒相對的反問道:“閣下,你又是如何確認明國人一定不會派出支援艦隊的。”
克特魯希庫上尉頓了頓:“我們都已經知道,明國海軍的將領都是一群瘋子,【玫瑰夫人號】、【大東方號】的一系列事件告訴我們,一旦他們佔有優勢,就會無所顧忌的撲上來撕碎我們,而為了明國的絲綢、茶葉,歐洲各國絕不會在亞洲發動一場十字軍東征的。”
眾人有些毛骨悚然,沒錯,己方是有顧慮的,但對手卻可能是肆無忌憚的,這麼一來,動搖的人就更多了,不過,還沒等眾人得出決議,一個訊息傳了進來:“先生們,明國人派了一個小船向我們划過來了,應該是使節。”
這個時代的歐洲人還講究紳士風度,當然這也是在對方實力相近的情況下才會表示出來的優雅,因此當一個小時後,被洶湧的浪花搞得渾身溼漉漉的鄭軍特使登上470噸的【西斯德里克斯將軍號】的時候,已經換上各自最漂亮衣服的葡萄牙船長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本官代表大明水師西洋艦隊提督麻英麻大人向貴方提出質詢。”年輕的護軍校尉絲毫不以自己的狼狽為恥,至於對方衣著的華麗,在他看來就像小丑一樣滑稽。“我師奉大明皇帝令諭及夏王旨意巡守此處海疆,貴方艦隊阻礙我師行動,是為何意,茲命爾等立刻散去,如若不然,將試作對我師抱有敵意,我師自將回以打擊。”
“他在說什麼,是宣戰嗎?”葡萄牙船長們聽了船上通譯的翻譯,一個個交頭接耳道。“什麼,還要記下船名,船型,日後禁絕貿易,這,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對於這些船長們的反應,護軍校尉很是滿意,他昂首宣佈道:“自本官離船三刻之內,貴方還不散去的話,將試作佛郎機對大明宣戰,屆時何去何從,就由不得你們說了算了。”
“對不起,我們要商議一下。”克特魯希庫上尉讓通譯跟護軍校尉說了聲稍後,隨即拉上眾位船長回到艙室裡。“各位先生,明國人說三刻鐘也就是我們的一個半小時,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若是我們不能拿出決斷的話,對我們個人,對葡萄牙王國而言都是一場不可預料的災難。”克特魯希庫上尉舉起手。“我贊成立刻撤離這片海域。”
“我反對。”帕拉拉蒂鄉紳高喝道。“在敵人的威脅下撤退,這是恥辱。”
“我認為恥辱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來亞洲是賺錢的,廣南的物資並不能滿足我們的需求,所以我傾向於接受明國人的要求。”
“我也贊同撤退,畢竟跟明國人開戰就意味破產,我要對船東和幾位股東負責。”
“若是廣南國王同意把會安租借給葡萄牙,我認為或許可以為其抵禦明國人的進攻,但是現在,只為了一點微薄的酬金,我不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