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之。”
“可,”鄭克臧馬上同意,是的,今後內藩還要建立很多,少不得有重名,自然要根據地名做區分。“賜巴拉望島為長島,周正和所領稱長島周藩,周雲隆所領稱西渤泥周藩。”
鄭克臧的話剛剛說完,一名內侍從後踏上一步,俯身在鄭克臧耳邊說了幾句,鄭克臧臉色微變,立刻為一直注意鄭克臧反應的陳克峻所捕獲,知道有些事情發生的陳克峻知趣立刻提出告退,等陳克峻退下了,鄭克臧這才衝著內侍吩咐道:“傳進來。”
“兒臣鄭滌叩見父皇。”一個清亮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沒有到封印的時候,你怎麼提前從長沙回來了。”鄭克臧盯著面前的次子。“可是吃不了苦,從地方上私自跑回來了?”
“軍役的時候,日子更苦,兒子又什麼時候退卻過。”鄭滌認認真真的回答道。“兒臣此番私下回京實則有大案檢舉。”
聽得鄭滌說什麼要檢舉大案,鄭克臧的目光一凝:“大案?為什麼不向湘省有司呈報?”
“兒臣已經向長沙府呈報過了,結果上官不予理睬。兒臣怕官官相護,所以”
“所以你就回家找自家老子了。”鄭克臧沒好聲沒好氣的說道。“官官相護,你且說說吧,有什麼大案值得湘省官府官官相護了。”
“是這樣的。”鄭滌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原來鄭滌在湘陰縣農政房,也就是之前的水房裡當一名書辦,在經手文書和下鄉探查的過程中,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不少授田的小戶人家把田掛在功民或顯爵名下以達到逃稅的目的,如此一來小戶和功民、顯爵都各取所得,唯有官府少了利益,為此鄭滌向縣典農反應,典農置之不理,鄭滌又向長沙府的少司農上報,結果除了石沉大海以外,還落得一個讓他安守本職的警告。“父皇,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從朝廷口中奪食嗎?這一干胥吏若不是參與了分肥就是懈怠政務,一定要嚴懲不貸才是。”
鄭滌說完了,鄭克臧卻一直沒有說話,好半天之後,鄭滌都快忍不住了,鄭克臧才搖了搖頭:“珍官,你的用心是好的,但此是卻是你弄差了。”
鄭滌一驚:“父皇,難道說他們侵吞國帑倒是有理了?”
“你不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你父皇我默許的。”看著張大了嘴的兒子,鄭克臧解釋道。“根據朝廷與地方分稅的制度,田賦是地方歲入的大頭,地方焉有輕易允許其透漏的?只不過此事關涉到功民體制罷了。”
根據華夏的功民制度,一名功民在其有生之年可以免除一百五十畝的田賦,但事實上從軍中退下來的普通士卒很少有能力夠足一百五十畝地的,最多也就是能從官府手中獲得五、六十畝的免費荒地。但如此一來就會導致功民賞格的落空,進而影響普通百姓對成為功民的渴望,更不利於鄭克臧建立兵役體制。因此鄭克臧才默許功民和低階顯爵接受普通百姓的掛靠,以看得見的好處換取普通百姓對功民身份的嚮往。
至於官吏拒不接受鄭滌的報告嘛,道理也很簡單,官吏雖然暫時不是功民、顯爵,但十年、二十年後就能成為功民、顯爵,因此對眼前的功民、顯爵動手整肅清厘就是對未來的自己動手整肅清厘,這又怎麼可能不碰壁呢?就算鄭滌是皇子、郡公,要跟整個官僚體系做對,他還沒有這個力量,更可能他還隱瞞了身份。
“想通了?沒想通就繼續想,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阿爹我。”鄭克臧疼愛的看了表情痴呆的鄭滌一眼。“不過不要在這裡想,先去看你阿母,然後回府跟你媳婦打個招呼,趁著年節的時候定下神,慢慢想。”
看著告退而去的次子,鄭克臧嘆息一聲:“也是個闖禍的小子,越級上告,這等官場大忌他做得出,看起來還是持了皇子的身份。這倒也沒什麼,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