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接出來了,右首此人更是一句話不說直接暈倒了。看著同伴的醜態,另外兩人同樣膽寒,只能唯唯諾諾的拼命點頭,生怕再不答應就會觸怒了楊賢丟了自己的腦袋。
“滾,”楊賢把劍插了回去。“明日日落前東西不到,後天一早攻鎮,到時候雞犬不留!”
幾個士民代表連滾帶爬的跑了,邊上的副將有些納悶的問道:“軍門,幹什麼還要給他們兩天時間?新會也一鼓而下了,區區小鎮矮牆,咱們也就一兩個回合就能拿下,到時候要什麼有什麼,不是比跟他們磨牙強。”
“尚之信快趕回了。”楊賢的目光向西方注視著。“咱們的兵數不過他的三分之一,所以能省一點就省一點。”楊賢補充著。“再說了,攻城容易,搶些白銀也不難,但收羅鐵料再運出去就麻煩了,有鎮裡的百姓配合,自然要快許多。”
副將還是有些疑惑:“軍門,這三十萬斤鐵料可佔船位啊,樓船鎮將本軍運來時就已經激的滿滿當當的了,萬一這要是被尚之信的大軍給圍上了,一戰之後就算本軍獲勝,也不單單是攻下佛山這個小鎮的這點傷亡,還不如搶了銀子就走呢。”
“臺灣那邊那麼多新移民,鐵器缺的不得了,光靠一月十萬斤的出產又怎麼夠呢。”楊賢之前是工官,這些數字自然藏在他的心裡。“布料什麼還好說,可這鐵器就是有銀子也難打通關節的,要不是這次時間實在太緊,又豈是隻跟這幹牆頭草要三十萬斤。”說到這,楊賢拍了拍副將的肩。“怕誤期就去多徵集幾條長龍來,實在不行使人砍了樹扎木排,到時候咱們順流而下,看他尚之信有沒有膽子追到海邊來??”
三名使者逃回去一報告,佛山立刻雞飛狗跳起來,面對在粵省所向披靡的鄭軍,佛山鎮裡的富紳、鄉宦們絕對沒有對戰的勇氣,經過一整夜的爭吵,闔鎮的商家終於接受了楊賢的通牒,於是從第二天一早開始,川流不息的運輸隊就將成捆成堆的鐵料運到鎮邊碼頭。由於時間太緊,來不及一一稱重,又生怕鄭軍在份量上做文章,因此各家商戶只能從寬計算,就這樣,最終送到鎮外的鐵器足足超過了楊賢要求的一成。
這堆積如山的鐵器由上百條被鎮民藏匿起來及鄭軍從周便村寨蒐羅的小船順著珠江密佈的小河道一路南下,二天後在金灣入海,順利的運抵了鄭軍的兵船………三十多萬斤的鐵器足足讓這些小船運了三趟,直到全部鄭軍隨船撤退後的第三天,尚之信部才姍姍來遲收復了新會縣城和江門一地,至於斗門更是在鄭軍主力主動撤退後才敢小心進入。
儘管尚之信並不想直面鄭軍,但楊賢卻沒有就此停手的想法,在向東寧運輸鐵料的兵船將其部接回瓊州修養三天之後,他又指揮部下在徐聞上岸,一路北上直逼雷州。雷州守軍聞風逃遁,就這樣鄭軍便於名義上打著周軍旗號的祖澤清部接壤了。
祖澤清雖然惱怒鄭軍跟他搶地盤,但由於鄭軍戰力強大且尚之信部尚有可能捲土重來,為了留下後路,他親自拜訪楊賢,雙方約定以椹川巡檢司為界,以北歸祖部,以南歸鄭軍。同時,祖軍以低價嚮明鄭方面提供耕牛、鐵器、蔗糖、稻米,鄭軍則在尚軍或清軍來犯的時候出兵援助之
54。諸羅山
越過烏溪(注:即大肚溪),再北上大約四十華里,就離開了劉國軒從平埔番手中奪取的大肚王國故地。無論對於當初的荷蘭統治者還是如今的明鄭政權,這片土地都是陌生的荒原。不過隨著實臺移民的腳步,這片昔日的荒原已經充斥著大大小小的屯莊。
隨著一個個新屯莊拔地而起,治所位於臺南佳里興的天興州在管轄上便有些鞭長莫及了。為了健全地方單位、確保有效的通知,鄭克臧提議,陳永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