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屍體,忽然又有些別的感嘆。關乎於替主子做事的屬下的安全,全看這做主之人能否提前將事情考慮得周全縝密,否則當屬下的就真只有賣命的份兒了。
“仔細想想,操縱那路人做事的主兒,是個心細如髮之人。”德妃說到此處,見青夏發了一會兒呆,半天一個字也沒有說,她就又追問了一句:“你可有什麼想法?”
“這……”青夏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苦笑,遲疑著說道:“如果還用醫道來解釋,那娘娘的這番推斷就如一個醫者寫出了一道方劑,卻找不到配齊這方劑的藥材。”
“確實有些難。”德妃淡淡一笑,腦海裡忽然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來,但很快她又在心底否認了那個設想。
沉思片刻後,她忽然說道:“或許我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那個對廖世暗施援手的人究竟是誰,而是該擔心一下,我們是不是被人監視了。”
青夏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
的確,如果有人監視了德妃的所有舉動,那麼只要她們知道廖世的行蹤,就等於那些監視著她們的人也知曉了這些訊息,他們也就不需要穿透錢莊帳房的權力了。
但想到這裡,青夏又有些困惑了。
宵懷宮從來不缺丞相那邊安插的監視德妃舉動的人,否則德妃要殺林杉的事不會那麼快遭到丞相的阻止。但是丞相的人從來只是將宵懷宮裡的事直線報向丞相那邊,相府的確有幾個掛著看院家丁頭銜的高手,可若丞相不允許德妃殺廖世,他本人就會像上次那樣直接從密道進來言阻德妃行動,而不是去叫幾名武夫在城內大街上出手,救走廖世。…
究竟是哪個環節不對呢?
青夏皺眉苦思良久,忽然說道:“會不會是丞相家出了什麼問題?”
“丞相……他的確是監視別人的老手,否則陛下不可能這麼些年一點毛病也沒法從他身上挑出來,虧了他自家還養了那麼多‘上賓’,也不嫌人多事雜。”德妃沒什麼溫暖意味的笑了一聲,“若說有人能監視到他,還能透過監視他來監視我,那倒是個絕頂精明之人了。不過,多思者目光多靈瑞,這樣的精明人是沒法長期待在相府而不被丞相注意到的。”
“聽娘娘此言,青夏愈發沒了頭緒。”青夏輕輕吁了口氣,又問道:“接下來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青夏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有些緊張,但德妃的心緒倒漸漸平靜下來,她緩緩說道:“這件事暫時還不用太著急。無論是不是有人在監視宵懷宮,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還沒有誰真正在威脅我們。不過,雖然不知道做這些事的人是個什麼意思,我們也要早做準備,最好能查出他們的根底,以免在以後的活動中被別人佔了先機,但此事還需我多琢磨琢磨。”
青夏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德妃舒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良久無語。
為了這次的計劃她經營了好幾年,沒想到卻由丞相的一句話而折轉了前行的方式。可是在改道繞行後,好像又出了什麼問題,這一系列的改變讓她又失望,又煩悶。
安靜坐了片刻後,她忽然抬眼看向青夏,肅容說道:“那路人把廖世送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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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衝上雲霄
“倒是沒送多遠,出了城,他們就散了。但那時候正好碰上厲蓋帶著一路人出城追林宅流散出去的殺手,婢子怕與他碰上,就沒敢追得太緊。”青夏說到這裡,眉眼間泛起一絲為難神情。
微頓之後,她才接著說道:“不久之後,廖世自己又跑回城內,那時候城內已經戒嚴了。儘管如此,婢子要想暗殺他還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