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進行強化的念頭。…
然而,現在看他對同門師叔的態度,阮曠忽然對他有了截然不同於之前的感觸,似乎他在離開師門後的年月裡,豐滿的只是表體的那個‘慈’,心裡的那個‘戾’卻是絲毫沒丟,只是藏得更深了。
這種深藏的戾氣,一朝爆發出來,將是十分可怕地。
阮曠地憂慮所向,全放在了師弟的身上,反而忽略了師弟話語裡對他的擔心,全不提自己的事。
岑遲則依舊在考慮著阮曠的處境,他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折轉投向阮曠,緩緩接著說道:“師父和北邊那位師叔一前一後都做了違背門規的事,但這兩者是有區別的。師父的過錯落在了私事上,而那位,他的作為已經影響到門派利益。如果任由他如此作為下去,北籬一系積累了幾百年的資源,都將可能成為他個人使用的武器。這不是離子老祖想看到的,北籬一系存世幾百年,所秉持的也不會是這麼狹隘和自私至極的精神信仰。”
“師弟,你準備怎麼做呢?”阮曠在說完這句話後,忽然嘆了口氣,因為他意識到這個問題在這個時間向眼前這個人問出後,必然是不會得到答案的。
岑遲聽了自己師兄問的這個問題,果然沒有做出直面答覆,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這些還只是初步設想,我本來是要與林師哥說的。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你仍在北邊呢!那傢伙擄走你,師父因此時刻處於困擾之中,無法動用隱逸長老的力量去救你,所以我想就只有動用門派以外的力量了……現在可好,你回來了,我這打算就可以暫時擱一擱。只是我現在見你為了幫我動用了北籬聯絡線,我怕你因此又被那人擄去北邊,便想提醒你小心,不料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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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荒山火
》 (353)、荒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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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阮曠沒有立即對岑遲說些什麼,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已有一份溫暖貯起。
自己被宏道師叔軟禁在北國裕王府後,最快做出營救動作的是林師弟,並且一動手就是傾力而出。而自己的這位小師弟在離開師門後,雖身無所倚心若浮萍,異常困頓,但當他收拾好心緒後,不但沒有怪責自己這個間接給他帶去一身麻煩的師兄,還在一直琢磨著怎麼去北邊救自己。這份同門情義,讓他半晌不知作何言語。
末了,他只是伸手握了一下岑遲的小臂,然後兩人一起啟步往小廟回走。
行出一段路後,那片環繞在小廟周圍的翠竹林便被拋到身後。離小廟院牆還有數丈距離的範圍裡,栽植的是三排杉樹。這些杉樹已經活了十幾年,筆挺的樹幹直刺蒼穹,在夏天能給小廟帶去大片陰涼,在視覺景觀上,則給人一種默默守護著這所低矮廟宇的安靜柔和感覺。
望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廟主殿簷頂,阮曠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岑遲感覺到身畔師兄的腳步慢了下來,他微側過臉,就看見了阮曠眼中的猶豫,他下意識裡也慢下了步履,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安靜等了稍許,果然等來阮曠的聲音。
“師弟,你想過沒有,作為離子繼承者,是有自由選擇自己想支援效力的國度的,這份能獲得所有北籬傳人支援的權力,並沒有時間限制。”阮曠說到這裡,猶豫的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所以宏道師叔的選擇,是不能算全錯的。”
岑遲沒有立即對阮曠的這種觀點做出否定之辭,反而是點頭表示認同地道:“咱們的這位師叔是二十多年前去的北國,那時候周國雖然還沒倒,卻已是爛到了極點,他那個時候選擇去北邊的確沒有錯。僅憑一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