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彷彿漏聽了一句重要的話,所以才會讓他對她後頭說的這番話覺得如此突兀。
沉默片刻後,他只是問道:“你之前說了什麼?”
陳酒聞言不禁一愣,道:“你真的沒聽到麼?”
她反問的這句話裡,似乎含有頗多意義。
林杉目色微凝,片刻後正待開口,忽然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他側目看去,並未發現門口有人進來,但這並非他幻聽,而是他的聽力已經因為藥物反噬而顯出病態的敏感。站在離書桌有幾步遠的陳酒隨著他的側目所指看去,能看見門外數步地裡,江潮正大步走近,臉上神情顯得有些急促。
果真是江潮又回來了。
“大哥。”
他似乎有什麼事要稟告林杉,但看見陳酒在屋裡,他話到嘴邊又遲疑了一下。
林杉看出了他在猶豫什麼,攪拌著豆粥的湯匙頓住,他道:“直說。”
“是。”江潮乾咳一聲,然後徐徐道:“那女犯人似乎快要不行了。”
林杉擱下碗,又道:“廖世去看過了嗎?”
“還沒。”在說出這兩個字時,江潮臉上的神情微微一亂,緊接著又道:“就是不知道廖世這幾天去了哪裡,才會讓那女犯人有機會……”
“去看看。”林杉已經站起身來。
陳酒掃了一眼擱在桌上冒著熱氣卻只動了一勺的豆粥,一絲憂色浮上眉梢,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然走去書架旁,取了搭在架子上的裘衣,替林杉披上。
臨出門時,林杉又對江潮叮囑道:“你把炭火搬出來,屋裡全是書,要注意火星。出來後,把門鎖了,人別走,就守在這裡。”
對這書房裡的書籍——或許不能稱呼那些大多沒有題記的冊子為書——一直以來他都是對外保密的,江潮也明白這一點,立即一臉謹慎的應聲。
林杉對江潮當然是非常信任的,叮囑完這一句,便沒再遲疑,出屋去了。江潮的視線在書房裡一晃,看見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一碗豆粥,他忽然心念一動,跑出書房,向著已經走遠幾步的林杉喊道:“大哥……”
…
(592)、殺了她算了!
…
看見與林杉一齊回頭看過來的還有陳酒姣好的面龐,江潮又遲疑了。
如果讓自己與陳酒置換位置,不知道林杉能否同意?在此之前陳酒還沒見過那女犯人,可在此之前,林杉也很少讓她來這處書房,關於書房裡連他都少見的書冊,林杉是否放心讓陳酒看到?或者根本不打算讓她涉事其中?
轉身看過來的林杉凝神片刻,不等江潮再開口,他已說道:“書房就交給你了。”
江潮微怔,緊接著他又看到林杉對陳酒說道:“你也別跟來了,幫我帶幾句話給杜、武二人,讓他們去找廖世。”
江潮忍不住道:“他們兩個已經去了。”
“是麼。”林杉聞言看向江潮,眉間掠過一絲詫異,“那怎麼還會找不到。”
沉吟片刻後,他又對陳酒說道:“找人的時候,讓他們加上一句話,對所有可能與廖世有聯絡的人都留一句話,就說我突然身發高熱,已經昏迷不醒……”
林杉這話還未說完,挨在他身邊站著的陳酒就扯了一把他的衣袖,惱道:“哪有像你這麼咒自己的?”
林杉自己根本是不信這一套說法的,但他也知道身畔的女子是在擔心自己,只得輕聲勸慰道:“沒事,只有這樣說,廖世他才能來得快些。”
陳酒憂心道:“那你也不能總這麼騙他,萬一哪一天……”
她沒有繼續說“哪一天”後頭的假設,她不忍繼續說。
“別擔心了。”林杉握了握陳酒的手,微微一笑。又道:“好吧,就這一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