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疼。”
王熾居然接起了剛才聊到一半的話題。
此時的阮洛卻是淡定不下心情繼續聽了,雖然王熾這番話算是剖開了一個雲峽錢莊經營的大內幕,但比起他個人的安全問題,阮洛只覺得什麼錢莊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略作斟酌後,阮洛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站起身來,揖手說道:“伯父,請您回宮。”
“你覺得這裡不安全?”王熾終於沒有繼續說雲峽錢莊的事情,注意力移回自身之事,卻又彷彿說了一句廢話。
阮洛聞言先是詫異地看了王熾片刻,然後他就將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伯父,請您儘早回宮吧。”
面對阮洛接近於催促的語氣,王熾只是淡然說道:“宮裡也未必是安全的。”相比於剛才他那句話的“廢話”意義,他此刻說的卻相當於是糊塗話了。
阮洛望著王熾,眼神更為不解。
而就在這時,不等阮洛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意願,外頭就又傳來衣袂激震之聲。不速之客來了第二撥,兩個禁宮內衛便再上房頂,準備繼續掀人。
這第二撥賊徒來了四個人,武功似乎也比之前來的那兩位強上一些,十三和十四在房頂上與那四人纏鬥許久,踏碎的瓦片如雨一般從斜飛的屋簷削落下來,砸到地上一片狼藉。隔了許久,房頂的兩個禁宮內衛終於再一次將四個賊徒踹飛下來。
依然是用那小盒子裡拔出的絲線,將這四人也捆縛了,與牆角那兩個已經昏迷的賊徒丟到一處,當十三和十四再次束手走回茶舍一樓大門旁時,阿平、阿桐二人就見他們額頭上都已滲出一層細汗。看來此次與賊徒交手,雖然他們依然得勝,並且還保證了自己一方未受一絲損傷,但在氣力消耗上還是挺大的。
阿桐望了望那蜷了六個賊徒的牆角陰影地,那六個賊徒被兩個禁衛高手收拾得很慘,但就如剛才十四說過的,後頭被踹下房頂的那四個人傷勢較前兩位明顯輕了許多,兩邊臉頰也沒有再被三十個耳光抽得滴血似的紅,只顯露出一種少見陽光所致的異樣蒼白,以及受了嚴重內傷而激到臉上的一絲異樣血色。…
不過,看他們眼神迷離、腦袋把持不住平衡在亂晃的樣子,顯然是被兩個禁衛高手灌了什麼藥,暫時令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阿桐的目光最後落在捆縛那六個人的絲線上,這絲線是那兩個禁宮內衛從一隻小盒子裡拔扯出來的。如果不是那盒子造型四四方方,以他們這種拔絲的手法,彷彿那盒子就是一隻蠶繭,細絲可以取用不盡似的。
而仔細看那細絲,雖然在牆角的陰暗中,那絲線極細而不容易被肉眼視力所捕捉,但隨著那幾個賊徒於精神混亂中胡亂掙扎抖動了那絲線,有幾個瞬間,還是讓阿桐看清了那細絲如雨後蜘網反映出來的些微光亮。
阿桐本來有些憂慮,這樣的細絲可能會被六個人其力掙斷,然而當他看見那絲絃似乎隨著幾個賊徒的掙扎而有越束越緊的態勢,有幾個地方的絲絃已經因為掙得太緊而如極薄的劍鋒一般割破了賊徒的衣服布料,滲出血水來,阿桐彷彿明白了什麼,便什麼多問的心思也沒有了。
憑這種絲絃的特殊材質,莫說掙斷了,如非用金屬物絞了再掙還有斷的可能,若是此絲狀物直接纏於人體,再這麼蠻力掙下去,弦不會斷,人的手腳卻要被勒出白骨來。
就在阿桐怔怔然對著那絲絃在心裡這麼琢磨著的時候,他就聽兩個侍衛高手又說話了。
十三還是用打商量的語氣對十四說道:“若是等會兒來六個、或者八個,我們要收拾起來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如果收拾不了,就只能直接毀去,等會兒我們是不是該上匕首了?”
“是差不多了。”十四朝茶舍一樓室內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回落到十三臉上,表情平靜地說道:“六個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