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而是鬥藥。”林杉輕嘆一聲,“他師弟用毒的手法更狠辣,倘若出谷行走,幾乎是不會被世情包容的怪人。”
一路聽林杉說到這裡,陳酒隱隱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眼神微微一瑟縮,輕聲詢了一句:“據你所知,廖世與他那位師弟,誰的毒藥更厲害一些?”
林杉聽出了陳酒的擔心,神情反而緩了緩,溫和說道:“這兩個人都是百毒不侵之軀,即便誰下手重了些,至多躺幾天,並不可能害到性命。藥谷的人無一日不用藥,毒藥對他們二人來說,就跟我們每天會接觸糧食一樣。”
陳酒忽然說道:“是不是他們被自己的藥毒倒了,就跟尋常人吃飯噎著了、吃撐了的結果差不多,讓他們休息幾天不吃就自然好了?”
林杉聞言不由得滯了滯神,然後失聲笑了笑,說道:“差不多,只能說差不多,毒藥還是少吃為妙,雖百毒不侵但也只是有一副肉軀吶。”
陳酒抬手並起兩指,掩唇笑了起來。
林杉含笑與她對視了片刻,然後才側目又看向了那條土路,就隱約能看見路上的一老一少仍然繼續在說著什麼。
廖世直至出發的前一天,也未真正告訴他,藥谷的具體位置,但大致的方向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他為此找人調查安排了路線接應。
此時看廖世與嚴行之依然不緊不慢地走著,彷彿只是在閒遊某景點,沒有多少趕路的樣子,林杉很擔心等天黑下來,他們可能都還沒法走到既定路線裡的下一個鎮子歇腳。
而如果他能聽清那一老一少兩人剛才說到的距離問題,估計他不但不會擔心,還會有些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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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對藥谷毒霧的疑問,在聽了藥谷傳人的親口解釋之後,嚴行之已經驚訝得張嘴忘言。
廖世看著他只是補充說道:“我破例告訴了你這個大秘密,你可不能隨便說出去呀!要是別人知道了,傳開了,藥谷必得遭殃咯!”
嚴行之連忙搖著頭說道:“我當然不會說啦,否則藥谷就不是秘密了。”
“你這孩子,還真是有一副淳樸心腸,這麼快就向著藥谷著想了。”廖世心生一絲欣然之意,但他越見著嚴行之心向藥谷,就忽然越覺得自己應該提醒這年輕人一些事,便又肅容說道:“你既然聽過毒霧的傳言,當然也不會沒聽過藥傀儡的傳言,你怎麼反而不問後頭這件事,怕惹我不高興?”
關於這兩個問題的選擇先後,嚴行之的確考慮到在廖世面前避重就輕。忽又聽廖世自己提起此事,他一時有些無言以繼,不知該不該繼續避重就輕。
煉製藥傀儡的傳言,幾乎是給藥谷扣了一頂滅絕人性的汙跡帽子。如今自己差不多算半個藥谷傳人,以後輩身份在老藥師面前大談此事,總會有些不妥吧?
“唉……”廖世長嘆一聲,語氣裡透著濃郁惆悵感地說道:“這算是藥谷最為世人詬病、也最難洗脫的汙跡了。但我現在要帶你去藥谷,這件事就算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好叫你事前防範,到達藥谷後也能少些不適應。”
…
(728)、難過
…
其實只待廖世承認藥傀儡的事情,就足夠令嚴行之不適應的了。
藥谷被世人詬病的這條汙跡,嚴行之因為成長於名醫世家,聽得也比尋常人更頻繁。在不少的醫者眼裡,藥谷就是醫界敗類,兩位藥谷傳人的形象更是被妖魔化了,不然怎麼會有“藥鬼”與“妖醫”這兩個稱謂呢?
但嚴行之卻一直私以為,藥傀儡的傳言只是訛傳。
廖世在世間的名傳雖惡,但經過近幾年裡的相處,嚴行之認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這個孤僻的老者。老藥師長相醜陋,說話難聽,連從背後看他都無法看到一點形體外的魅力,但這個老者其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