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帶著她飛起,落下時臀下一片柔軟,緊接著四周亮了起來。
她眼前一花,隨後才發現自己坐回床上,之前掛起的帳幔已經被解散了繩釦,垂落下來,罩住了光亮,整個床帳彷彿變成了一隻大燈籠,而自己則變成了燈芯。
其實更像燈芯的應該是坐在她對面的伍書。
屋內、屋頂、街上、海邊、殘院、皇宮……伍書帶莫葉去過許多地方,但像在今天這樣的環境中與伍書見面,還是首例,並且還是有些讓人感覺莫名尷尬的。
其實莫葉知道伍書不會是那樣的人,但她潛意識裡的防範心一下竄出來,仍使她禁不住咬著唇低下了頭 。
不過她很快又抬起頭來,滿目疑惑的盯著伍書,因為她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的伍書又用黑布蒙上了臉——而自從那晚莫葉扯掉他的蒙面後,他就一直沒有再在她面前如此般刻意掩飾面孔了。
所以,莫葉在盯了伍書片刻後,緊接著就又要伸手去扯。
雖然不明所以,但伍書本能的就要閃開。然而才只稍稍挪了一下身形,他忽然意識到此時是在帳子裡,而他的手上還握著一隻冒火的火摺子。心神一滯間,他臉上的黑布就被莫葉緊接著來的第二抓給扯掉了。
習慣在黑夜行走的伍書,雙眸依舊明亮如星辰,並還透射著一絲敏銳。然而在黑布被扯掉後,本來就心存疑慮的莫葉緊盯著他的臉,很容易就發覺他的嘴唇有些蒼白,還有些乾裂的症狀,這與昨天清早離開時的他有著大為不同的比較。
莫葉的雙眉漸漸皺緊。
不難想象,清早伍書回去後,必定會受到懲罰。但這懲罰的內容是什麼,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伍書,她不敢想象。
但不等她開口,她就聽伍書壓抑著嗓音說道:“聽說程戌沒過戌時就把藥送來了,我有些不放心你,就來看看。”…
見伍書絲毫不提自己,倒是一直記掛著她,莫葉不禁鼻子微酸,哽著喉嚨也是壓抑著嗓音道:“我還好。”
伍書卻搖了搖頭,輕聲道:“是我大意了,沒有叮囑程戌,你必須在飯後才可服藥,否則極損腸胃。”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紙包遞來,又道:“從葉醫師那裡討來的藥糖。服藥不適就吃這個,他給不少孩子吃過,都沒出過問題。”
其實,像伍書這樣接受過特訓的密探,本該沒那麼容易發生諸如‘大意’之類得失誤的。伍書“大意了”的原因,是因為他今天有大半天都處於半昏迷狀態的躺在床上,根本就沒有時間叮囑程戌。
清早回去之後,懲罰的命令很快下來了。這本是伍書意料之中的事,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居然是統領大人親手執行懲罰。這一情況也讓組裡其他成員都嚇了一大跳。
但意外歸意外。伍書心裡是甘願受罰的。即便吃了三十大板。他被統領大人直接打暈過去,他也沒有怪責誰的意思,只怪自己修為有限。
他卻不知道,身為京都守備的大權統領。厲蓋之所以要親自動手打一個小小的下屬,乃是因為清早在葉府門口,葉正名對程戌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
厲蓋會這麼做,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讓伍書沒法出海。
其實他本來可以不用這樣施重手強留,但是在程戌轉述葉正名的話裡,他了解到,在此之前葉正名已經勸過伍書,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伍書沒有接受。
伍書在公事上對上級是絕對的服從。可厲蓋知道他的這個屬下要是犯倔,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所以厲蓋在得到葉正名的那個判定後,雖然還未了解其中詳情,但至少先把人留在陸地上,可是最近他自己擔的事也不少。只好借了這次懲處的便宜行事。
伍書將統領大人的暴怒理解為自己觸犯法度的過錯,倒是沒有想太多。
莫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