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撞上了灶前那一幕。他們先是一怔,然後臉上的表情就豐富起來,有驚訝、有尷尬,還有一絲疑惑。
連他們都彷彿習慣了陳酒影子般的存在。而忘了她與林杉之間存在的另一種可能,男女之間最正常不過的一種關係演變。
“咳……”一個侍衛乾咳了一聲,本來是打算提醒另一個侍衛,非禮勿視,趕緊迴避。卻沒想到身邊那個木頭還在發呆,屋裡的兩個人卻是覺察到外頭的聲響,鬆開了彼此。
“你個呆瓜,快走、快走!”乾咳出聲的那個侍衛見林杉即將轉頭看過來,再不顧什麼了。手頭一用力,就將身邊那個接近石化了的侍衛拽住,僵直一扯,帶著他飛速奔離。
“我的天,原來……”那個被拽得飛奔的侍衛彷彿才回過神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因為跑得太快,只有半句殘留在了原地。
灶前鬆開了彼此的兩個人下意識朝門外看去,望著那兩個侍衛狂奔遠去的背影,屋內兩人只是同時痴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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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阮洛進行一番細緻的診查後,葉正名給出的結果是令王哲比較安心滿意的。
而葉正名給出的建議,例如多走動、多鍛鍊,不要太依賴於臥床休息之類,則是令阮洛覺得比較欣慰的。
隨後葉正名還很細心的提供了幾種食材,供阮洛試試,讓他可以稍微脫離一下那種類似稚孩食物的‘五味粥’。
診查結束後,葉正名還十分有耐心的教了阮洛一套慢拳,並建議他根據自己把握好的身體感受情況,未必需要每天都練,但每次練習最好都練到微微出汗為止。
做完這一切,稍事休息後,阮洛出屋散步去了,葉正名則拉著王哲離開了會客廳。
他有一些事想要問詢一下,只是由於他做事一向主次分明,控制得很好,所以直到此刻所有作為醫師職責以內的事都了清,他才忍不住要開口問了。
然而等話到嘴邊,他又猶豫了。
王哲看著欲言又止的葉正名,想了想後便道:“葉叔叔,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在宮外你我叔侄相稱。”
葉正名遲疑了一下,先是輕嘆一聲,然後才問道:“二殿下病了,你怎麼也不回宮看看他?”
雖然王哲言明可不拘禮,但提到另外一位皇子,葉正名仍是沒有直呼其名 。
除此之外,王哲自己也感覺到,眼前這個對他們王家意義深重的葉家孤人,似乎對他們王家的人一直保持著一種距離,便是體現在這宮內宮外都毫不含糊的禮儀尊卑上。
無論他明裡暗裡提示過多少次,葉正名仍然在某一方面十分刻板。
“你要說的是這個。”王哲沉默了片刻,才再開口道:“我這邊的事兒還沒了清,頻頻進出宮不太方便。在寫給二哥的信裡,我也說明了,他也表示理解我的做法。”
葉正名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語氣變得有些清冷:“‘你這邊的事’是指阮洛吧?”
王哲感覺到了葉正名語氣裡的一絲變化,但他沒有作聲,只是在看向葉正名時,目光裡浮升一絲疑色。
葉正名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又道:“二殿下是你的兄,這跟你與阮洛之間是不同的。二殿下在信裡表示理解你,那也是因為他把你當弟弟照顧,包括照顧你的想法。”…
聽了他這話,王哲才算是明白他剛才語氣微異的原因了。
也因為這一點,葉正名的話在王哲聽來,便變成來自一個長輩對晚輩地關心勸誡,而非存在什麼心思揣度的臣子之言。
王哲點了點頭,目光遠遠投出,同時隱隱繃著的心懸稍稍鬆弛了一分。沉吟著道:“等這邊的事安穩下來,我會入宮住一陣子,好好陪陪二哥。”
頓了頓後。他又轉過臉來,目視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