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今天以及今後不得不小心注意啊。”
“嗯,這個蘭雅知道,會多注意些的。”蘭雅細聲輕語地回答道,她臉上盡現溫婉微笑,不顯半縷介懷情緒。
江潮略微思索後就又說道:“平時林大人每天食飲都由酒姐照料,像我這樣做下屬的粗漢根本沒必要過問。不過,酒姐偶爾也會被一些事務耽擱時間,就需要像你這樣心靈手巧的姑娘幫忙了。今後你若再逢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儘可朝裡頭稟明一聲,林大人再忙也不會令你一直等在外頭。”
江潮這是在陳述一個實際情況,不想蘭雅卻從他的話中得出另一種意思。
她連忙蹲身為禮,致歉說道:“是蘭雅做事失妥,不該木訥的只知道等。再等下去。這湯就涼了。若是回溫,連滋味也敗了。”
江潮連忙扶她起身,溫言說道:“不必這麼客氣,江某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這就進去吧。”
端著托盤微微低著頭走進書房,蘭雅抬了一下視線朝書桌後方看去,就看見那位受到居所裡所有人無比敬重的林大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將全身所有的重量都倚靠在椅背上。他微微仰著頭,視線不知是停在了書房頂板的哪一寸位置上,亦不知他此刻是在為什麼事而沉思。
蘭雅在書房靠牆邊的另一張小桌上放下了托盤,然後開啟湯甕的陶蓋,用湯勺舀出一小碗溫熱且無比清淡的冬菇山藥湯。
耳畔聽到碗匙磕碰發出的輕響,林杉收起了腦中思考的問題,離椅起身。行至那小桌旁坐下。在一般情況下,他極少在那張明顯格局有些超長寬的書桌上用餐。…
指尖捏起細窄瓷匙柄,微微低頭嚐了一口那溫熱清湯,待他抬起頭來時,束手侍立在一旁。心緒有些緊張的蘭雅就聽見他緩言問道:“這湯是你的手藝?”
蘭雅心緒更緊張了。
剛才在外頭,江潮的話算是說得很委婉了。林杉的膳食向來都是陳酒在照料,這一點說得沒錯,但陳酒卻沒像江潮說的那樣偶爾有時因事纏身而照顧不到這邊。陳酒雖然在小鎮上開辦了酒坊,但酒坊的生意漸漸興隆起來,卻不見她有擴充門面的意思,就是因為她日常事務操持的重心一直都是在林杉這邊。
陳酒幾乎從不疏漏林杉這邊的事務。而準確算起來,今天還是蘭雅第一次有機會料理林杉的早餐。
緊張,是她此時心裡避免不了的一種情緒,她敏感的神經忐忑著,不知道林杉會這麼問,是不是因為她有哪裡做錯了。
不過。她並沒有緊張太久,因為不等她開口回答這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已經留意到她自然垂在身側的雙手開始慢慢攥緊的林杉就又說道:“這湯的味道還不錯,喝著令人心裡很舒服,多謝你的手藝。以往向來是陳酒做這些事情。偶爾換一換口味,其實也挺好的。”
雖說是得了稱讚,可看蘭雅此刻臉上的表情,彷彿是驚訝更大過了喜悅。
從來沒有人誇過她做的湯。
因為她的確沒有煮湯的天賦,做的飯菜也滋味平平,大約就像以前她在穆老將軍府時聽那些婆子說的,她做飯的水準也就夠把生的煮熟,吃不死人而已。
此時聽到居所裡所有人尊敬和服從的林大人誇她煮的湯味美,她除了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夢,另一件立即想做的事情就是自己也嘗一口這甕中的湯,是否自己的手藝在不知不覺中真的提高許多?
不過,她雖然心裡懷疑,也沒有機會立即行驗證之事,但在她看來,坐在眼前的這位大人實在沒有必要假意誇讚她,並且他接下來的一個舉動也再次向外證明,他剛才的誇讚是他真實的感受。
林杉放下了指尖捏著的瓷匙,以單手端起那不過巴掌大的小湯碗,如飲茶一般將那碗熬煮得細碎的清淡溫湯三兩口飲盡。
如果是誰雙手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