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小英又補充說了句:“接著還要洗一遍,可能就真的會很疼了哦,但是你還是要忍著,因為你如果喊疼,我也會覺得疼的。”
這時,一旁正在跟莫葉輕聲聊著什麼的葉諾諾忽然插話進來:“小英啊,你這話說多了都不膩?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這謊編得也太差水準了吧?什麼別人一喊你就會覺得痛?昨天你這一句話出口,直接把別的病患嚇哭了倒是真的。”
小英一臉挫敗感的看過來,頹目說道:“真有那麼差勁麼?”
葉諾諾對此不太想繼續解釋什麼,只是擺擺手道:“病患第一,快做事,給他包紮好傷口,我再授你唬人絕技。”
小英聞言露出笑臉,她不再說話,略微加快速度,開始了第二番傷口清洗。但這一次,她的行動比起第一輪清洗則顯得有些粗魯了,啟開兩手握著的那種沒有開鋒的剪刀。微微將伍書手掌上的那道上扯開了一些。
儘管伍書對疼痛的忍耐力已經很強了,但他沒有料到小英會來這一手,有些意外的同時。眉頭微微蹙緊了一下。
小英也知道自己這麼弄,傷者一定會感覺很疼。此前她在醫館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助手,也不是沒這麼做過,那些傷者大多都忍不住痛叫出聲,可此時坐在眼前的這個怪臉男人卻不動如石,這讓她感覺詫異,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正好看見了伍書蹙眉的那一瞬。
不知為何,面對那些痛得直嚎的傷者。她漸漸已經學會硬起心腸,因為在某種意義上來講,處理傷口最好的做法就是加快速度。但是當她看見眼前這個男人地隱忍,看見疼痛牽動他眉心的同時,她的心也禁不住被扯了一下。
與此同時,她手上的動作也自然放緩了一些。
但就在這時,伍書忽然開口了,平靜且將嗓音放溫和了些地說道:“你的手很輕,所以我並未感覺有多疼。”
小英透露在外的心緒變化,並未脫離伍書的注目。他忽然覺得有必要對此說點什麼。…
聽見這男人主動說話,語氣還頗為溫和,小英心裡覺著有些驚訝。也有些舒坦,但她表面上仍很謹慎的叮囑道:“但要翻開傷口洗裡面,的確是很疼的,可是我必須這麼做,至少得檢查裡面是不是留有汙物,徹底清洗傷口才能好得快。”
伍書輕輕點頭,道:“葉醫師所授,的確處處透著精細。”
小英放心下來,繼續著手清洗工作。
說是洗。其實過程只是用泡過藥水的素淨棉布將血汙沾染下來,儘可能保持傷口的潔淨。因為割傷伍書的是那盒子裡投射出的線束。本身是一塵不染的,所以小英只是用那種特製剪刀翻查了一下傷口內裡。見裡面除了滲血,也沒什麼汙跡,所以清理完外圍,很快塗上藥粉開始包紮。
用素淨布帶在伍書手掌上緊緊纏了好幾道,最後還心兒巧的在他手背上打了個蝴蝶結,一次外傷護理工作完全結束,小英才舒了口氣,隨後說道:“傷口很深,近幾日要注意了,不能見水。”
伍書看了看手背上用綁傷口的帶子紮成的蝴蝶結,遲疑了一聲:“四根手指都綁到一起,這隻手平時不能做事了。”
小英疑惑道:“手成這樣了,你還準備用它做什麼事?雖然手就是一層肉皮包著骨頭,可你也別因為傷在手上就不當一會事兒。要是傷化了,一隻手徹底廢了,你可別怨誰。”
伍書目露一絲詫異。
“話簍子,你又開腔了,水平還是那麼差。你知不知道這話擱在別人身上,可能會給咱們醫館招禍?”葉諾諾已經走了過來,衝伍書手上那蝴蝶結看了一眼,忽然大笑出聲,掩著嘴道:“這是你乾的?包紮守則忘了?要打死結啊!掛到東西松脫了怎麼辦?”
小英扁扁嘴,靠近準備給伍書重新系一遍,卻見葉諾諾已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