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天賦不如厲蓋那樣奇異近乎神武,也是貴在一個勤字,都是武道上的一批強人。
相比而言,王熾沒有那麼多時間用於練武,他因國家社稷大事而分神,這是最重要的事,他繞不開,但這也並不表示他在武藝之學上頭就完全荒廢了。
王熾身為一國主君,在武學道路上——或者說很多學派上——只要他想涉及,當然擁有最快最好的資源。所以,即便對戰的經驗和練習的時間受限,實際上他的武功造詣比身邊的兩位高手差不了多少。
有時他不出手,不是沒有能力出手,而是已經有足夠的人手為他代勞,所以他不必在每一件事上顯現自身而已。但他並未因為有人幫忙而懈怠自身的鍛鍊,就如剛才那蓬頭樵夫疾步出門而去,隨侍於他身邊的兩個大內高手都已經有所察覺。而他雖然什麼也沒有表露,但他心裡實是跟明鏡一樣,與身邊侍衛同樣的能感受到那蓬頭樵夫落足時與尋常人的不同之處。
因而在看著那樵夫走了後。他更加的想要將室內這看樣子也準備走的賣唱姑娘多留片刻,以待看個究竟。
“如果只有我一人聽你的曲。你還願意唱麼?”就在廳堂中還剩兩個食客,並且也正猶豫著是不是要走的時候,王熾忽然開口說道。
隨著王熾此話一出,那兩個食客正浮動著的心緒平靜了些,他們也想看個究竟。而小店中櫃檯裡表情空泛擦著碗的店家、屋角百無聊賴反覆擦著空桌的兩名夥計,也都是頓了頓手中的活兒,朝這邊看來。
“可是……”賣唱姑娘仔細著眼神看向王熾,似乎是在估量他的家底身份。以及他此刻的心情如何。片刻後,她語氣裡猶豫的意味才漸漸淡去了些,“這位老爺剛才點的曲牌,小女子一個也不會。或許正如剛才幾位看官說的,小女子只會唱幾首粗陋的、悲苦的歌謠,即便如此,這位老爺也願意聽、願意賞錢麼?”
此女不凡,這會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把事情前後兜得很緊,賣唱求財分得清講得明。語氣裡卻又沒有多少乞求討要、卑弱自身的痕跡。
王熾目色一動,微微含笑說道:“我剛才其實已經說到了,綺麗詞兒酥膩調調。聽得多了也就是一個拍子,偶爾能聽到一些京都水土養不出的聲音,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最初我之所以會挑出京都四大名曲讓你唱,其實也是為了先隨眾願,但你既然唱不出,便只能隨我願。此刻旁人再不悅,也不佔其理。”…
賣唱姑娘眼中現出一絲亮色。
就在她準備說話時,忽然看見這家餛飩館的店主走了過來。店家原本一直安靜站在櫃檯內,拿著一塊幹抹布以同一姿勢反覆擦著盤子。就算剛才店內還在喧鬧,他也沒有多參與一句。連看都懶得看這邊一眼。而此時店內食客幾乎都走乾淨了,他反而擱下手中活計。自櫃檯內走了出來,在王熾身邊坐下。
“站得久了,小人想借一桌邊歇一歇,這位客官,您不會介意吧?”中等身材的中年店家直到在椅上坐穩,再才語氣恭敬的說了這句話。與此同時,他還看了一眼王熾身邊的兩名家僕打扮的青年人,視線在他們垂在身側稍微蜷起了一下的手指上掠過。
王熾的兩個侍從訓練有素,當然不會貿然出手,只是當他們看見有生人接近到王熾身邊一定距離時,防備之心會自然有所提升。
做街坊生意的店家雖然一眼看去大多都有著待人客氣的好脾氣,卻未必就是好受人欺負,因為客源模式較為固定化,所以反而容易形成一種自然保護屏障,比較不容易被砸店。
這店主恭敬的話語裡包含著獨我存在的行為舉止,王熾已然隱隱意識到一個問題,只含笑回應道:“這家店子整個都是店主的,你當然可以隨便坐,無人有權干預。”
“這小店雖然是小人的,但小人是拿這店來招攬生意以謀生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