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成功的風險;二是。沒有哪一個買主不希望自己買的那顆頭顱早些到手,延期這種事,真的有些不符合買主的心態。
望著同樣是白紙黑字的追加令上頭,比較起原單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修改了日期一欄,凌厲滿眼疑惑的同時,又不禁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折劍師叔在聽了自己剛才那番述說後。不僅留下了一瓶藥。還擅自給自己出了個主意?
但這麼做,可是與宗門規定有著大逆。
這事若真是他做下的,那麼下一批關進水牢的名單裡。絕對少不了他的名字。
可他剛才還明明對宗門信奉不疑的,他怎麼可能主動犯險?
而如果不是他做的,那這日期的修改令,來得也太巧了吧?
將今天自己做過的事連起來思酌一番。凌厲忍不住心生一個令他自己都覺得背生寒涼的想法:難道自己的行蹤早被誰監視了?
雖然宗門弟子每次行動都會配有一個接應人同行,但接應人多是行使照顧周全的職責。而此時凌厲隱約覺得,自己受到的這種監視似乎是存在著某種惡意的。
……
又看了一個時辰的書,莫葉終於把視線從那充斥著整頁文字點線的繪冊中收回,仰起頭來扭了扭脖子。將書冊放回書架中。她展開雙臂做了一個擴充套件動作,然後就拾步出屋。
側目看了一眼天邊,太陽已經偏西了。以現在的時節來算,應該過不了一個時辰。天色就會暗下來,然而敞闊的宋宅今天彷彿靜得太早了些,僕人們都不知貓哪兒去了。
莫葉卻知道,大抵是一家之主的阮洛沒有回來所致。偌大的家宅裡卻沒有女眷,一應事務過於清閒,掃地擦桌浣洗澆花剪枝這些事情半天就差不多能夠做完了,於是每天的下午都會有一段時間,所有僕人閒下手來,聚在了哪一處,嗑著瓜子聊些家常閒話,這幾乎成了慣例。…
宅子裡有白桃管著,絕難有故意犯懶的僕人,而如果手頭上的事務都做周全了,即便是僕役之身,也是有一些娛樂的資格的,這一點連阮洛都默許過,白桃當然不會說什麼。
莫葉當然也不會在意這些細節,有時候宅子裡安靜一些,不論是對她白天還是晚上練功二週天,都是有益無害的,如果身後總有個尾巴綴著,她才要感覺頭疼。
只是因為今天白天發生了兩件怪事,所以她才會對這大宅子裡的安靜氛圍少有的敏感了一次。
丫鬟小草到底在跟楊陳鬧什麼彆扭?好像這彆扭還有些嚴重了,那麼她現在回來了沒有呢?還有那兩個阮洛的保鏢,扯謊都對不上話頭,兩個人到底在遮掩緊張什麼?阮洛還沒回來,怕是真遇上什麼大人物了,只希望他們之間的生意早些談妥。
白天發生的事情雖然有些怪,但莫葉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對這兩件事留了點印象罷了。生活中難免有小事端不斷,若每每驚疑,這樣的日子過得未免太辛勞了些。
出了書房,莫葉看見宅中那隻被一眾僕人以各種肉末魚尾喂得肥胖的大花貓就臥在迴廊扶欄上,遠遠一睹,彷彿就是自晾衣繩上被風不慎吹落的一團貂皮圍領,見到有人走近,它才稍稍動了動頭,似懶漢一般仰天張口打了個呵欠。
莫葉不禁動了一個念頭,蹲身探手到迴廊外,折了一根春天裡猛生的長草葉,準備逗一逗那隻懶貓。
哪裡知道,那貓雖然看上去終日飽食,養出了懶惰樣子,其實肢體的靈敏度並沒有削弱多少,莫葉手裡的長草只是輕輕在它微溼的鼻頭颳了一下,它似乎頗為不悅,“喵嗚——”低低叫了一聲,溜下扶欄,朝不遠處一間屋舍的牆角跑去了。
望著肥貓因為四肢有些胖而跑得有些扭起來的動作,雖然速度依然很快,但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莫葉獨樂一笑,雖然逗貓計劃落空,她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