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獲知的關於那位林先生的事情,小星已經……”
小星的話才剛說到這裡,還沒到她認為值得欣喜的關鍵點,就聽王泓忽然開口,喃喃說道:“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出的那個主意,你不會去北邊,也就不會遇上北雁的遊騎,被擄去吃了一年牢獄之苦……這全都是我的過失……”
小星聽得他這喃喃自責之聲,心底裡先是一陣泛疼,但漸漸的,她的眼神就變得堅定起來,注視著王泓有些神采渙離的眼睛,認真說道:“殿下!您忘了您的身份了嗎?看來您也忘了您一直在守候和堅持著的那件事情。”
她說的話,前頭半句有問,後頭半句則是不等問就替王泓回答了。這半問半自解的一句話裡頭境意微妙,雖然頗有些無禮犯上,卻比什麼溫言勸慰都有效,立即提醒到王泓一件事情。
王泓的眼光果然定住了,然後他就掙著要起身。
小星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起來,又掀起被子蓋在他腿上。再扯過榻角兩個繡枕壘在他背後,讓他能靠坐的舒服些,然後她就從榻上下去了,只站在邊上。
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梢衣角,小星就接著說道:“關於那位林先生的事情,他去了北邊的最初兩年,因為背後燒傷面積太大。病得嚴重。連續臥床休養了一年有餘,此事我一直在用書信往您這邊傳,後來因為我遭到意外監禁。信也斷了。逃出監牢後,我與之前聯絡的信使失去了連繫,而從北邊回京都一趟又是萬分困難,所以我就乾脆未再思考逐步通訊的事情。而是耐心住在那位先生休養的住所附近,每天做一次觀察記錄。”
話說到這裡。聲音稍頓,小星就彎臂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雙手遞到王泓面前。
王泓接過那冊子,指尖彷彿還能從冊子封面上觸控到些許小星的體溫。他沒有立即將冊子翻開,而是緩言問道:“你簡略說一說,林杉如今怎樣了?”
小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林先生剛到北邊的前半年身體狀況最為危險,半年後才真正進入燙傷的癒合期。待外傷完全封合後,他的恢復速度就變得快了起來。我重獲自由的時間是去年秋十月,林先生那時候已經開始處理事務了,至今年初,飲食以及外出活動基本都恢復正常。”
得知了這個訊息,王泓眼中果然浮現一絲笑意,舒了口氣地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憑林先生的能力,怎會輕易出事呢。”
他的話音剛落,室內忽然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彷彿是拳頭砸在木板上發出的聲音。
小星眉梢一挑,抑聲說道:“有人!”
說罷,她已經敏銳的覺察出那聲響傳來的方向,腳下星步交錯,人已經閃身到了榻尾一段屏風的後頭。…
王泓正要阻攔,但比起小星的敏捷身手,他還是慢了一些。不過,小星地察覺方向是對的,寢殿內室那道潑墨四君子屏風後頭,果真是藏有一個人的。
對於此人,王泓本不準備對任何人提起,但現在小星既然主動發現了,就有些瞞不下去了。
先於所有人將此人的身份透露給小星知道,這事兒也不是行不通,小星的辦事能力和嚴謹做派他是信得過的,並且這個屏風後的人說起來還與小星去北邊三年所查的事情有著些許關聯。
只是,此人身份特別,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親自過去一趟。以小星的風格,在他的寢宮發現非皇宮內的侍人,免不得要先給那人一些皮肉之苦。
王泓默然斟酌著這些細微事端,已經快速翻身下榻,趿著鞋就往那屏風走去。
然而他才剛剛走到屏風的轉角處,還沒來得及等他看清那後頭的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變故又生!
這一次的變故,來自寢殿外。
德妃來了!
照皇家規矩來說,二皇子王泓雖然不是德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