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時用力過猛所造成的肌肉疲勞。
而林杉已經轉眼看向宋德,開口說道:“此地荒郊野外,我們沒有工具輔助探看這蛇洞是不是連體洞,但這裡不是居住區,所以也沒必要驅蛇。你去告訴學子們叫他們不要擅動,免得有可能驚動蛇群。讓學生們先用石頭把那蛇洞洞口蓋嚴實,周圍做上標記,現在還是蛇冬眠的季節,沒有人弄出大的動靜就無大礙。”
宋德領命離開,林杉望著他走遠了些,這才抬步走到那條已經死得差不多,但還在神經性抽搐的長蟒身旁。略一沉吟,他就將衣袖慢慢捊起,接著從袖口裡抽出一疊白絹墊在手上,然後就去握那長蟒的蟒尾。
這時書院院長正好走來。他雖然身為一院之長,經歷過許多書院生活中的風雨,但很少直接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所以他在看到林杉要去握起那蛇尾時,潛意識裡就想著勸阻。
就聽院長站在丈餘開外喊道:“木文,要不要找個學生來幫忙?”
林杉已經是隔著白絹將那莽尾握起,他聞言朝院長微微一笑說道:“別喊他們了,免得嚇著他們。”
就站在近處的刑風聽到林杉與院長的對話回過神來,連忙跑近林杉身邊說道:“先生,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吧。”
“粗活?”林杉饒有意味的把這兩個字從刑風的話語中挑了出來,著重唸了一遍,然後他表情平淡的說道:“只是找個地方扔了這條蟒蛇,不是多重的擔子,沒有多遠的路,這樣的小事就不用搶著去做了。”
“噢。”刑風感覺到林杉話語中的異樣氣息,只好悶悶的應了一聲。
正當他發愣之際,卻又聽已經走出數丈的林杉回頭朝他喊道:“你跟我過來,有些話我要告訴你。”
林杉這話一出,刑風禁不住的心中就有些發緊,急忙小跑著跟緊了林杉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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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裡用的‘裡’是傳統的距離度量,不等於公里,約莫就五百米左右,為了扔一條蛇屍用不著不行一公里吧。青斑蟒是杜撰的,如有雷同算我詭智。
(036)、你不是一個人
就如林杉說過的話一樣,他拖著那條長蟒的屍身並沒有走多遠。在走出一里路左右時,跟在林杉身後的刑風就見眼前出現一處似乎是由山洪沖刷出來的土坑。
事實上,憑白龍峽左右兩山那多沙石少樹木的地質,只要天降大雨就免不了要發生一次小型山洪,這樣的地表土坑在山體上十分常見。只不過這處地方離白龍峽的龍口開闊地最近,不用費多少時間和氣力就步行到了,並且還是個轉角處,來這裡拋蛇屍,只要那些學子們不到處亂跑,應該是不會再因為血跡斑斑的蛇屍而受到二次驚嚇。
林杉站在那深土坑的上峰,隨手將長蟒屍身扔入坑中,然後才一邊放下先前為方便行事而捲起的袖管,一邊似自言自語的緩緩說道:“多好的一條蛇,若等十年後再讓你父親碰上,它這一副蛇皮說不定就成了你手上的一雙護指皮套。”
林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不知是在惋惜這條蟒蛇的無害而亡,還是惋惜於它的皮沒有為刑風保護雙手而做出貢獻。
而林杉在將話說完的時候,雙眼便看向了刑風。不知為何,刑風感覺到林杉身上那種令他不自覺之中就感到害怕的氣息又升了起來,他原本一直看向林杉的目光反而在此時林杉也看向他的時候變得閃爍不定起來。
忽然,他就聽林杉問道:“你的父親是不是希望你從文,以後可以入仕?”
邢風面對林杉問他的這個問題先是沉默著一點頭。
雖然林杉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神情語態很是平淡,沒有明顯的包含有其他的意思,但邢風還是下意識的心生一種衝動,在默然點頭後沒過一會兒就解釋道:“先生,邢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