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雲初瑤正式搬入了季思寒的公寓。
公寓內,燈光昏黃而溫馨,雲初瑤站在客廳中央,環顧著這個即將成為她新家的空間,臉上洋溢著期待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季思寒則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一本書,目光未曾離開書頁,對她的到來顯得異常冷淡與疏離。
夜深人靜,雲初瑤輕輕走進為她準備的客房,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
隔壁,季思寒的房間透出一絲微弱的燈光,兩人雖共處一室,卻彷彿隔著千山萬水。
雲初瑤閉上眼,淚水悄然滑落,打溼了枕頭,她默默承受著這份孤獨與冷漠,期待著有一天能融化季思寒心中的冰霜。
突然,雲初瑤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輕輕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思寒,你心中的冰霜,會為了我融化嗎?”聲音雖輕,卻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季思寒的手微微一頓,書頁輕輕合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昏暗的燈光,冷冷地落在雲初瑤的背影上,彷彿能穿透一切障礙,直視她的內心。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的聲音冷冽如冰:“不會。”
兩個字,簡短而決絕,如同冬日裡最鋒利的寒風,瞬間凝固了室內的溫度,也讓雲初瑤的心,沉入了更深的谷底。
雲初瑤的心彷彿被重重一擊,她緊緊抱住自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她回想起父母的話:“初瑤,季家是我們雲家攀不上的高枝,你能嫁過去,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出季思寒冷漠的面容,心中一陣酸楚。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是啊,我怎敢奢望你會愛我呢?我們不過是商業聯姻罷了,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該知足了。”
季思寒聽到了她輕輕的哭聲,那聲音細微而隱忍,如同夜空中最遠的星辰,閃爍著微弱卻不容忽視的光芒。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書脊,眼神複雜難辨,卻終究沒有起身。
房間內,燈光投下斑駁的影子,將他的輪廓勾勒得分外清晰,也映襯出他臉上的冷漠。
雲初瑤的抽泣聲漸漸低了下去,只餘下偶爾的哽咽,像是風中的落葉,無助而孤獨。
季思寒閉上眼,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那些紛擾的情緒一一壓下,只留下一室的寂靜與冷漠。
季思寒輕手輕腳地走進浴室,溫熱的水流沖刷著他冰冷的身軀,卻似乎難以洗去心中的寒意。
他閉上眼,任由水珠沿著剛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洗完澡後,他擦乾身上的水分,換上了睡衣,步伐沉穩地回到臥室。
臥室裡,雲初瑤的抽泣聲已經停歇,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季思寒輕輕拉開被子的一角,躺下,刻意與雲初瑤保持著一段距離,中間彷彿隔著一道看不見的鴻溝。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緊鎖的眉頭和深邃的眼眸,一片沉寂。
夜深,萬籟俱寂,季思寒沉入夢鄉。
夢中,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他獨自一人漫步,忽然,遠處走來一位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子,長髮隨風輕揚,那是封清凝。
她的笑容溫暖如春,封清凝緩緩走近,手中捧著一束綻放的梅花,每一朵都晶瑩剔透,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故事。
她輕輕將花遞給他,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輕聲說:“思寒,無論世界多麼寒冷,這束花總能為你帶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