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凝莊園內,昏黃的燈光灑在精緻的沙發上,封清凝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她麻木地坐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季思寒則站在落地窗前,夜色勾勒出他冷峻的輪廓,他神色冷淡,手指間夾著一支燃著的煙,煙霧繚繞中,他的面容更加模糊不清。
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平添了幾分孤寂與冷漠,兩人之間,彷彿隔著一道看不見的鴻溝,再也無法觸及彼此的心。
季思寒終於開口,聲音冷冽如寒風穿堂:“你和許淮安,是什麼關係?”
他的目光如利劍,試圖穿透封清凝麻木的外殼。
封清凝微微一顫,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她輕啟朱唇,聲音細若蚊蚋:“朋友……僅僅是朋友。”
話語間,她低下頭,長髮遮住了半邊臉頰,淚水悄然滑落,滴落在精緻的沙發扶手上,無聲無息,卻彷彿重錘般敲擊在兩人之間那道看不見的鴻溝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季思寒的神色更加冷淡,他步步緊逼,走到封清凝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封清凝,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打了許淮安。”
封清凝心裡五味雜陳,她其實不恨季思寒,她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和憤怒,但她不能這麼說,她害怕一旦開口,就會暴露出自己心底那份難以名狀的情感。
於是,她抬起頭,目光中帶著決絕,嘴上卻說著違心的話:“我恨死你了,季思寒。”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又迅速被冷漠所取代,彷彿是在用盡全力,去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彷彿凍結的湖面,波瀾不驚。
他薄唇輕啟,吐出的字句如同冬日寒風,帶著決絕:“封清凝,我要走了,明天的飛機。”
封清凝的心猛地一緊,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疼痛難忍。
她猛地抬起頭,眼眶泛紅,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與倔強:“你不能走,季思寒。”
她試圖抓住他的衣袖,手指微微顫抖,卻終究只是觸碰到一片虛無。
她的眼中映著季思寒冷漠的面容,以及窗外斑駁的月光,這一刻,她彷彿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清脆而絕望。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月光下,他的面容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銀霜,他輕輕抽回衣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早點休息吧。”
封清凝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滾落,她不顧一切地向前一步,雙手緊緊握住季思寒的手腕,聲音中帶著哭腔,近乎絕望地哀求:“季思寒,不要走,我求你了”。
“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我……”
她的話語被哽咽打斷,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只能模糊地看到季思寒那張冷漠的臉。
她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卻彷彿怎麼也無法留住他即將離去的腳步。
季思寒的神色冷淡如常,那雙深邃的眼眸彷彿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他輕輕甩開封清凝緊握的手,聲音冷淡中帶著一絲嘲諷:“封清凝,說恨我的是你,現在不想讓我走的也是你”。
“你究竟想要我怎樣?”
封清凝的臉色蒼白,淚水在她的臉頰上肆虐,她搖著頭,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恨你,季思寒,我剛剛是騙你的”。
“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失去你,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她的手指再次試圖抓住他的衣袖,但季思寒卻再次無情地抽離。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獨:“封清凝,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我已經分不清了。”
封清凝的腳步踉蹌,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