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琪懷揣著那袋不明所的麵粉,穿過了醫院的走廊,最終停在了封清凝的病房前。
她輕輕推開門,眼前的情景讓她不禁一愣——封清凝坐在床邊,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而季思寒則溫柔地坐在她身旁,一手輕撫著她的背,一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柔情。
“清凝姐,你怎麼了?”季思琪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關切,打破了病房內的寧靜。
封清凝聞聲抬頭,淚眼婆娑中透出一絲驚訝,而季思寒也轉過身來,目光在季思琪與她手中的袋子間徘徊。
季思琪輕輕將手中的袋子放在床頭櫃上,袋子因裡面的物品輕輕晃動而發出細微的聲響。
她望著封清凝,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擔憂,輕聲說道:“哥哥給你這個,我看你最近挺忙的,這好像是泡在水裡面喝的,能提神解乏。”
說著,她伸手欲從袋中取出那物。
季思寒的目光如同冬日湖面上的薄冰,冷淡而疏離,他輕輕抬手製止了季思琪的動作,聲音低沉而冷漠:“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言罷,他的目光再次溫柔地落在封清凝身上,彷彿世間萬物都已不再重要。
季思琪被季思寒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但她也沒多想,只當是哥哥心情不佳。
她感到喉嚨有些乾渴,便瞥見了床頭櫃上那袋未被開啟的麵粉狀物品。
猶豫片刻,她決定先解決口渴的問題,於是悄悄撕開袋子,將些許粉末倒入床邊的水杯中,輕輕攪拌後一飲而盡。
起初,一股奇異的甜香在舌尖蔓延,但很快,這股甜味變得令人窒息。
季思琪只覺胸口一陣翻騰,眼前開始模糊,緊接著,她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嘴角溢位白沫,臉色蒼白如紙,病房內瞬間充滿了緊張與驚恐的氣息。
封清凝驚恐地喊道:“思琪,你怎麼了?”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眼眶再次溼潤。
季思寒迅速探了探季思琪的鼻息,發現呼吸非常微弱,他臉色驟變,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季思琪從冰冷的地面上抱起,動作急切。
季思寒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惑,他緊抿著唇,大步流星地朝病房外奔去,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響。
封清凝緊跟其後,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一邊跑一邊呼喚著季思琪的名字,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恐慌與無助,整個走廊都回蕩著她們雜亂的腳步聲與呼喚聲。
醫生忙碌地操作著洗胃裝置,冰涼的生理鹽水一次次沖刷過季思琪脆弱的食道,帶出一絲絲混雜著甜香的渾濁液體。
病房內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與緊張的氛圍。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神色凝重地對季思寒說:“這是能害死人的東西,季先生,下次還是不要讓思琪小姐喝了,這次真是萬幸,思琪小姐差點就沒命了。”
季思寒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緊握著拳頭,目光如炬,彷彿要穿透牆壁,尋找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黑手。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張張面孔,每一個都可能是這場陰謀的幕後推手。
季思寒站在急救室外的走廊盡頭,窗外微弱的月光灑在他冷峻的臉上,他雙眼緊閉,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可能。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牆壁,每一次敲擊都像是重錘落在心上。
他回想起季思琪喝下那不明粉末的瞬間,心中湧起一股寒意——如果當時是他接過那袋東西,現在躺在急救室生死未卜的就是他自己。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猛地睜開眼,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四周,彷彿要將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揪出來,那雙眼中充滿了殺意。
封清凝緊跟在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