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捧殺我了,我哪當得起這個待遇。”王宇誠連忙接過罐子,把蓋子一蓋,“還是您喝,那才般配。”
劉部長還要客氣,王宇誠拍了拍他的手:“您是常委,我只是一個副處,那樣我才心安啊。”
說著他起身拿了一個紙杯,接了杯水,轉身把門關上了。
劉部長知道要說事了,低頭慢慢抿著茶,等他開口。
“東海的經濟,統戰部這座橋樑功不可沒,沒有劉部長領導有方,我們可引進不了那麼多海外高層次人才。”王宇誠笑著稱讚。
“那裡那裡,這都是謝書記高瞻遠矚、提綱挈領的結果,我們只是執行者罷了。”劉部長客氣地說。
“這些人,對東海欣欣向榮的經濟,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王宇誠笑了笑,“但我們知道,不是所有的留學歸國人員,都是統戰部的工作物件。”
劉部長立刻警覺起來,有留學歸國的人捅簍子了,還不小,不然王宇誠不會找自己,會不會是謝書記的意思?
馬上撇清關係:“那是,我們的工作都是有詳細臺賬記錄的,誰負責引進牽線,是研討會,座談會還是交流會確定的,那都有據可查。”
“所以其中個別人有違法嫌疑,我們要儘快處理。”王宇誠靠近低聲說,“以免汙名化統戰部。”
劉部長頭有些漲了,果然沒好事,都犯法了:“對,讓法律來給我們正名,不是我們的鍋,不背。”
王宇誠見他表了態,覺得可以攤牌了。
“致業集團的公子,剛從海外回來不久。”
他瞥見劉部長眼神閃爍了一下,猜測他在衡量利弊,決定給他一記重錘,讓他滅了求情的念頭:“強佔了有夫之婦。”
劉部長心一驚,面無表情地拿起杯子,慢慢喝起了茶。
到放大招的時候了,王宇誠緩緩地說:“涉及到了省委組織部的重要領導。”
劉部長一下停住了喝茶的動作,重重放下了杯子。
立刻,馬上放棄致業:“這行為惡劣到了極點,必須嚴懲不貸。”
“是的,為避嫌,我們最好與這些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王宇誠試探地問,“您覺得呢?”
劉部長明白了他的來意,既是提醒,也是警告,立刻和致業劃清界限。
這應該是他個人的關係網,和謝書記無關。
但他身份太敏感了,另外還牽涉到省組織部,這水太深了,不蹚。
立刻闡明立場:“你說的完全正確,潔身自好,是幹部的基本素養。”
“領導的指示,我領會了精神。”王宇誠笑了笑,語氣一轉。
“我這人也不會喝茶,樓上還有罐特級龍井,留著也是暴殄天物,回頭我拿來請部長品鑑。”
“有心了,有心了,真是萬分感謝。”劉部長心情放鬆下來,這一罐茶寓意深刻,必須要收下。
兩人閒談了一會,王宇誠告辭返回了辦公室。
路上給揚子江發了資訊:“劉部長勸退。”